元無有 写道:我的看法是:能作田野的去作田野,能作文本的去作文本,能建立理论的去建立理论
如果这样说,单单一部分人去做田野,那么这一部分人是谁?他们承担什么责任?作文本的和作理论的能否完全相信田野调查的结果?做田野的人要不要了解甚至对理论相当熟悉?没有一定理论指导的田野调查科学吗?难道民俗志仅仅是资料学?RE:施爱东论文《民间文学:向田野索要什么?》
爱东兄, 我基本同意你对百年来民俗学界田野作业的批评,真正科学的田野作业决不是仅仅搜集整理材料。但我想要做到这一点, 其方法不仅仅是强调理论假设的重要性--这一点无庸质疑,而恰恰是要同时强调田野作业的高度方法论性质。认识这一点, 我想有必要区分田野与田野作业。对当代民俗学来说, 田野或者说民众的日常生活实践应该是其真正的研究对象。 我们在田野中想要得到的,不是一两个文本, 而是理解这些文本在生活中存在的样态。 而且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任何记录下来的文本, 故事或民族志描述,都只是一种被书写下来的, 被固定在文字中的“我们的描述”而已(新的媒介卷入记录过程,虽然提高了复制的逼真性, 但也只是一种记录)。以此而言, 民俗学的研究对象不是文本,而是生活实践本身。因此田野在民俗学研究中其意义决不只是一个技术性问题。
只有把田野提高到如此高度, 我们才能明白田野作业方法的重要性,以及它为什么可以检验理论的作用。同时,我想强调的是,田野实际上常常是对理论提出挑战并引发新的理论思考的地方。
最后我想说,对中国民俗学界来说,科学的田野作业不是强调的太多而是太少, 成功的以田野作业为必要环节的研究个案更是凤毛麟角。就此而言, 爱东兄提出的从理论到田野的方法无疑是朝向科学方法的一条道路。 但我更希望强调指出,在这种方法的背后, 实际上意味着田野在民俗学研究中的高度理论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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