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的力量
中国最最牛的音乐人——三年出130张专辑_zhuantie酸溜溜的唱 牛哄哄的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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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连接是三人组演唱 MV
“山歌三人组”奇迹般的网络走红,他们的真实身份引起网友的种种猜测,并对他们的歌舞表现形式褒贬不一。经过艰难寻访,记者于日前走进这个一夜之间在网络走红的“三人组合”——三个爱好山歌的晋宁农民和一个“农民作词”。聆听了他们创造之路上的艰辛经历和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首先出现在记者面前的是张建翠,她是“猥琐山歌三人组”中的角色之一,她在《山歌剧情版》的一个夸张动作,被很多网站截为封面图片,网友认为这个动作有芙蓉姐姐的影子。在《山歌剧情版》里,她穿了一件黄色裙子,眼神流转飞扬,被网友称为“魔眼神功”。记者眼前的张建翠,身高不到1米6,穿一套蓝色运动装,显得有些羞怯,还谦虚地叫我们“老师”。看着眼前朴实无华的张建翠,再想想网络上那些夸张搞笑的表演,我们有一种不知今昔是何年的感觉。
只有小学文化的张建翠,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7年前,张建翠跟丈夫合计,来到离家10多公里之外的县城卖烧烤。在城里,他们精打细算,生活勉强能够维持,农忙时节,夫妻俩也会回家耕田种地。小时候, 张建翠很喜欢唱山歌,但长大后就不怎么唱了,更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一个红遍天涯的“艺人”!3年前,“猥琐山歌三人组”的其他成员找到张建翠,请他唱歌跳舞,她欣然应许,说唱就唱说跳就跳,就像是埋没了多年的理想突然实现一样,她唱得很自然,也唱得很好。就这样,她白天唱歌,晚上卖烧烤,偶尔还兼顾农活,与“三人组”其他成员一起,3年出了100多碟山歌合集。最近,张建翠干脆放弃烧烤摊,全心投入山歌事业!
接着出现的是李文仙和李恒林,李文仙看起来像张建翠一样的普通,李恒林倒是酷酷地戴着一副墨镜,很少说话。过了很久,李恒林才把墨镜摘下来,话也不断地多起来,话语中显露出掩饰不住的幽默和风趣。这个只有小学文化的李恒林,却是“猥琐山歌三人组”的“始作蛹者”,“猥琐山歌三人组”演唱的几乎所有歌词,都是他在家里用铅笔一句一句编出来的。他对自己的“作品”有一个定位,那就是“酸溜溜的唱,牛哄哄的跳”,意即“歌词要带色,动作要夸张”!他的这一想法,使他的“作品”最终得以一鸣惊人,红遍网络世界!
李恒林搞山歌编剧已经有10年的时间了,但他的歌集得以批量生产还是在最近几年,尤其是在他媳妇加入“三人组”之后,他们的各碟大卖,收入增加,一张《美女帅哥追情人》,销量数十万张,影响力波及云南、贵州、广西、湖南、四川等地。去年,他们两口子的收入达到5万元多元(更多的钱被发行人赚走了),还买了一辆面包车。现在,他们完全脱产做起了山歌的录制和销售。
李恒林和李文仙都不敢相信他们会有今天,两个只有小学文化的庄稼人,丢掉镰刀锄头就写歌、 唱歌、跳舞,煽情地唱夸张地跳,还跳出了名堂。以前,他为别人写歌为别人唱歌,只拿劳务费,录一个专集只有两三百元的收入,现在,他们自己单干,力推“三人组”。但对于未来,李恒林没有什么具体的打算,就是现在他们很红了,他也不知道这究竟能带来什么。他说他连网都不会上,没有办法通过网络了解别人对自己的评价。
最后一个来到的是雷敏敏,他是“猥琐山歌三人组”的男主角,由于打扮比较夸张,很多网友连他是男是女都分不出来!虽然也来自农村,但显得比较时髦,黄色的头发立在头上,像是要冲上云霄,一双红色的尖头皮鞋也十分醒目。这名兼职理发师的青年,在网络里所有夸张的表演都是无师自通。他说他现在已经有很多歌迷,有的歌迷不知从哪里得到他的电话号码,打电话来说要见他,但都被他拒绝了。
张建翠等一干人,带着记者来到他们平时录制节目的地方——村旁一片原生态草坪。没有绚丽的舞台 ,也没有梦幻的灯光,脚踩荒草,背靠村庄,顶着中午的刺眼的阳光,无拘无束地唱起来,跳起来,所有的表现,就像他们在田野中收割稻谷一样平常。
三个发于民间的“非著名演员”,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唱歌爱好,却误打误撞自创了“农村包围城市”的“成星”之路;让人意外的是,他们对自己的网络窜红竟然还一无所知,他们在民歌资源开发方面屡败屡战,探索过程中经历了“从奴隶到将军”的痛苦涅磐和苦乐更替。抛开专辑的内容和技术含量,自称“四头猪”组成的“山歌三人组”那种执着、不盲从、不服输的精神实在令人钦佩,从默默无闻到红遍网络,他们对自己的 爱好坚毅卓绝,“猪性”难改。
雷敏敏:只要观众喜欢就好
雷敏敏,“山歌三人组”男主角,晋宁县中和乡人,初中毕业后辍学在家,学过理发。现年23岁的他自小喜欢山歌演唱,7岁就开始在当地的山歌比赛中登台表演,12岁时凭一首《包二回门》赢得山歌前辈们的赞赏。2004年在大观楼的山歌比赛中获得“歌王”称号,与其他人联合出专辑100多盘。
记:在录制的转辑中,你的舞姿看上去最为熟练,歌声也非常嘹亮,曾经接受过专门的训练吗?
雷:我从小就喜欢唱歌,跳舞也都是在迪高厅里玩出感觉来的,我们三人从来没有专门学习过,都是凭感觉来跳来唱的。
记:你与两个“女主角”相差12岁,而且又是你的长辈,但在专辑里不但以“夫妻”角色扮演,而且互相之间还以“露骨”甚至“带色”的词调进行演唱,不觉得尴尬吗?
雷:现实与演唱是不同的,演员需要根据角色的实际需要来调整,我们录制专辑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观众喜欢。
记:网络上不少骂声针对你们,不想改变一下吗?
雷:任何专辑都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做得再好也有人骂,我们在乎的只是现场观众的感受,不考虑网上那些自以为是的人,他们也不可能买我们的碟子,我们会逐渐改进碟子内容,但不会很刻意地迎合。
张建翠:赚钱没有想太多
张建翠,“山歌三人组”女主角之一,晋宁县宝峰镇人,自小喜欢山歌,13岁就成为村里的文艺队长,带着15人的队伍进行文艺宣传活动。结婚后在昆阳经营烧烤摊,现已专门靠山歌表演获得收入,多次在山歌比赛中获得“歌后”称号,与其他人联合出专辑130多盘。
记:三年出了130多张专辑,可以算得上超高频率,自己受得了这种快节奏吗,报酬高吗?
张:这是自己的最大爱好,并不觉得有多大压力,加上我们从小都喜欢歌舞,录歌之前基本上不需要排练,只要背熟歌词就行,录音和外景拍摄,一个专辑一般只需要两天就行,每天的劳务费在100-200元之间,大部分都被他们(发行人)赚走了,我们主要靠在农村的村民聘请参加红白喜事赚点收入。
记:不觉得他们太过压榨你们的剩余价值或者太黑了,有没有想过单干?
张:现在的盗版太过猖獗,录碟的老板投资很大,他们的利润也不是很好,我们录碟只是满足自己的爱好,赚钱倒没有想太多,录碟一天和参加喜事演出收入差不多,但更有成就感。
李文仙:不录碟照样可以种地
李文仙,“山歌三人组”女主角之一,晋宁县宝峰镇人,生于1971年,自小喜欢山歌,与他人联合出碟160多盘,同样先后多次获得“歌后”称号。与丈夫一直居住在老家山村,开始出碟后与丈夫搬至县城暂住,因出碟获得经济收入并购买了“长安小康”面包车一辆,对自己的未来和全家的生活前景非常看好。
记: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成名之后对你们的生活带来过那些影响?
李:最主要的是乡邻和朋友的风言风语,都认为收入来路不正,认为是靠不正当的手段换来的;其次就是同行的诋毁,得奖之后都会有人说是靠自己的长相或者其他见不得人的方式得到的。但也有好事情,不少看过我们碟子的人会千方百计找到我们的电话,要来家我们,贵州的一个小姑娘就表示想来见小波(雷敏敏)。
记:你们已经出名了,但是现在的音像出版业并不景气,万一某天没有人请你们录碟子了会怎么办?
李:我们都是农村人,录碟主要是自己的爱好,没有想太多以后的事情,如果没有碟录了,我回家照样可以种地,农忙季节我仍然和亲戚一样下地干活。
记:对自家的生活有没有一个规划?
李:我们夫妻都来自农村,能够发展到今天很不容易,但也非常高兴,买车之后,参加演出和录碟更方便了,以后肯定会考虑买房并过上城里人的生活,如果发展不顺,我也可以回家种庄稼。
李恒林:“酸味”山歌的调味师
李恒林,李文仙的丈夫,小学五年级尚未毕业,“山歌三人组”的专用词作者,写出的歌词稿纸比他自己还高,偶尔客串“三人组”表演的“龙套演员”,晋宁县宝峰镇人,生于1971年,与妻子在老家种地多年,随后一同进入山歌音像出版业,自称歌词创作已经数千首,剧本100多。
记:从种地农民到山歌作词的转变,其中肯定经历很多痛苦吧!
李:刚开始觉得摸头不着脑,写出来也有很多错别字,而且不完全押韵,演员也觉得很难唱;每天晚上都绞尽脑汁,觉得自己的头发在一根根往下掉,作曲也不会,只能自己记下来,再花钱请人记录下来;理顺关系后,有时就不需要歌词,而是将故事梗概和情实事 节告诉演员,他们凭感觉就可以唱出来了,慢慢就习惯了。
记:如此高频率的作词,自己脑海里有那么多东西吗?
李:我自己原本是个农民,喜欢走村窜巷,听说过很多非常好玩的故事,我回家之后就琢磨如何把这个故事用歌词表达出来,我觉得老百姓喜欢的故事应该都会受到欢迎。
记:那么多的专辑几乎都是围绕两性情爱、伦理来作词、演唱,难道就不能换一下主题吗,这种“带色”的东西不能淡化一点?
李:我不觉得歌词有“黄色”性质,只觉得带有“酸味”,我坚持的是“酸而适度”,就象厨师做菜一样,只有调料放得适度而且切合比例,汤味才会鲜美。山歌从古到今都有“酸味”,如果歌词没有酸味,山歌就会象甘蔗渣一样没有味道,我们只是把“酸味”扩大到观众刚好能够接受的程度就好。当然,我也会调查琢磨,了解观众需要的其他口味,但口味不变,我这个厨师不会首先变。
记:你媳妇参与演唱“带色”山歌,你不觉得别扭吗?
李:当然有点别扭,我们很怕别人议论,尤其是亲戚朋友,他们觉得这样做很不健康,所以我们现在不怎么搞带色山歌了!有一次,有人写了“黄色”山歌让我媳妇去唱,我告诉我媳妇,给1万块钱也不要去唱。我们也怕给自己的孩子带来不良影响,不能让他们觉得自己的父母是搞“黄色”山歌的,那样对他们很不好。
以上采访新浪论坛特邀《都市时报》联合推出
RE:民间的力量
有些事情很难说,艺术和色情有时候很难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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