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析《山海经》1

在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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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远古流传下来的图腾文化有个特殊的现象，即图腾文化和地理构造有紧密的联系，尤其以《山海经》最为集中和系统。
    在秦朝以前，有关远古图腾文化的流传大体是按照过去强盛氏族部落联盟及后裔生息之地域沿袭，以独立的语言文字和图画形式流传，数量和种类繁多。秦朝之后的西汉王朝建立稳固的统治情况下，其学者刘秀奉皇帝的懿旨，将散落于民间的各种有关地理和图腾神灵异怪的独立文本进行了系统整理和编篡，形成了《山海经》古图腾文化体系文献资料，但是自秦朝前后，《山海经》古图腾文化体系文献资料的图画就失传了。
    《山海经》一书集录、保存了中国远古时代到西汉王朝以前中国最显赫、最有代表性的氏族部落联盟流传的图腾崇拜文字资料，后因为与占统治地位的儒家思想有抵触，故再未受重视，束之高阁，但是因是先史遗传，又系历史追本溯源的根据而得到妥保存，多为学者用。
    《山海经》古图腾文化体系文献资料多以山脉、陆地、海洋地理环境描述阐释图腾及神话传说的起源，其中很多神话传说、图腾形象和故事为我们所熟悉，如伏羲、女娲、共工、龙、凤、精卫、比翼鸟、蛇吞象、大人国、小人国等等。历史上学者对《山海经》之研究，多以为《山海经》地理描述系远古华夏民族先民氏族部落所居之地；《山海经》所谈神灵异怪及神话、图腾崇拜，乃是原始社会先民与自然抗争过程中对客观环境的肤浅认识以及氏族迷信、宗教思想意识的体现。这些学说和观点，构成当代以中国本土为中心扩展的《山海经》文化研究学术思想的主流。
    综观《山海经》文字，如果将其内容抽象概括，《山海经》文字可归纳为以下几个方面内容：
    一、 以山脉、陆地、岛屿、海洋、河流、湖泊为主线的地理特征文字描述，对地理位置上下左右，东西南北中方向或者方位，排列顺序的限制和色彩标示。
    二、 对龙凤、神灵异怪图腾形象特征的文字表述，图腾特定地理位置和特异功能的界定，图腾色彩颜色的指认。
    三、 氏族领袖、英雄、贤哲人物和神话了的遗传序列。
    四、 关于自然界知识的积累。比如对日月星辰、风雨雷电、春夏秋冬、昼夜变化等自然现象属性的认识；对金银铜铁、玉石……矿产资源和动、植物特征和自然属性的文字记载。
    我们从《山海经》内容的分析，可以将《山海经》文化表现归结为地理描述和图腾崇拜（神灵崇拜、自然崇拜、英雄崇拜）这两个方面的主要内容。
    中国历代研究《山海经》文化理论中都有一个重大的缺陷，即《山海经》地理描述和图腾崇拜文化形象特征相分离，对《山海经》整体缺乏系统的比较分析。《山海经》中某一个地理名在中国的什么地方，某一个氏族图腾崇拜形象的产出的根源是这地方产出这种动、植物等等，大家争论不休，莫衷一是，并且孤立地把图腾崇拜文化作为中国神话、人文思想范畴进行研究，几千年都是如此！忽视了《山海经》文化地理描述和图腾崇拜文化形象特征的统一性。
    既然图腾崇拜是泛世界的文化现象，把图腾文化现象置于世界、整个地球、整个人类文化范围进行考察，是现代一些研究《山海经》中外学者的新尝试，世界古代文化的巨大断层，中国文化与世界文化、古代文明和现代文明的差异，都成为图腾文化研究的障碍，而且，目前《山海经》图腾崇拜文化研究都没有冲破地理和图腾文化相分离的理论桎梏。
    当把《山海经》地理描述放在世界范围考察，也就是把《山海经》地理不再局限于中国本土，而是以地球地理构造作为《山海经》地理描述的对象考察时，奇迹就出现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颁布了一幅由全世界科学家通过几十年合作，运用最先进的卫星、红外、声波仪器勘测和数据库运算绘制出的地球表面立体平面图 （见图1），这幅地球表面立体平面图通过三维的方式把海洋和陆地的地形地貌构造在一张平面图上表现出来，恰恰是这一代表人类目前对地球地理构造最深刻科学认识的地图上，《山海经》地理描述和图腾形象与现代地球地理海洋、大陆板块位置方位的指示上、颜色的标识上，以及自然属性上都呈现出对应关系，《山海经》图腾崇拜文化和地理描述形态上在以形表意的特征统一起来了。《山海经》诸多图腾形象的真实面容，揭示了《山海经》中国远古图腾崇拜文化和古文明的奥秘。
    《山海经》中“地之所载，六合之间，四海之内，照之以日月，经之也星辰，要之以太岁……”要求相符。“六合”乃是指东西南北方向和上下之间，用现代地理术语表达就是立体的含义，这和地球表面立体平面图不谋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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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山海经》中龙鸟是出现最为频繁的图腾形象。比如，《山海经·南山经》中各次经结语部分，都有一段总结性的文字。
    “凡鹊山之首，自招摇之山，以至箕尾之山，凡十山，二千九百五十里，其神状皆鸟身龙首。”
   “凡南次二经之首，自柜山至于漆吴之山，凡十七山，七千二百里，其神状皆龙身鸟首。”
   “凡南次三经之首，自天虞之山以至于南禺之山，凡一十四山，六千五百三十里，其神状皆龙身人面。”
    《山海经·南山经》之所以出现“其神状皆鸟身龙首”“ 神状皆龙身鸟首”“ 其神状皆龙身人面”的断语，把龙、鸟、人身首分开表述，并在不同次经中有不同，这显然是概括性指示龙凤图腾的地理位置和范围，参照地球表面立体平面图我们发现原来鸟身（欧亚大陆）、青龙（西半球）、马头龙图腾之首（北美大陆）（东半球）的地理构象在北半球，而龙身、人面（非洲大陆）、鸟图腾之首（大洋洲）的地理构象位于南半球。《山海经·南山经》中龙、鸟、人身首分开表述，把北半球（西半球）（东半球）和南半球的地理区间也作了界定，这种标识也只能够通过参照地球表面立体平面图才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
     在《山海经》的《海经》部分，即《海外南经》《海外西经》《海外北经》《海外东经》《海内南经》《海内西经》《海内北经》《海内东经》，都有关于地理和图腾叙述方向起始、次序的定义或者要求，如
     《海外南经》有“海外自西南陬至东南陬者。”
     《海外西经》有“海外自西南陬至西北陬者。”
     《海外北经》有“海外自东北陬至西北陬者。”
     《海外东经》有“海外自东南陬至东北陬者。”
     《海内南经》有“海内东南陬以西者。”
     《海内西经》有“海内西南陬以北者。”
     《海内北经》有“海内西北陬以东者。”
     《海内东经》有“海内东北陬以南者。”
     《山海经·海经》各部分的方位标识组合起来，就形成一个矩形方框图（见图）。在这矩形方框图模型中，东南、西南、西北、东北为四角，东西南北是矩形的四个面，各经彼此之间叙述的方向交叉。
     《海外南经》的结语“南方祝融，兽身人面，乘两龙。”
     《海外西经》的结语“西方蓐收，左耳有蛇，乘两龙。”
     《海外北经》的结语“北方禺疆，人面鸟身，珥两青蛇，践两青蛇。”
     《海外东经》的结语“东方句芒，鸟身人面，乘两龙。”
     从《山海经·海外南经·海外西经·海外北经·海外东经》“祝融”“蓐收”“禺疆”“句芒”图腾都与两龙、两蛇相关联，且形象描绘和方位指示都具有同一性，可以判断这是依据一幅地理图从不同方向的解释或者说明，《山海经·海经》地理方位的比较和地球表面立体平面图显示体现出一致性。


[ 本帖由 在雪中 于 2004-4-8 08:27 最后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