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族古宇宙论与历法研究》出版彝族古宇宙论与历法研究
作者:易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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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本书内容分为上、下两篇。上篇彝族古宇宙论研究,是谈彝族古宇宙论提出世界的本原是“水”及其变形形式——雾、露、云、雪与气这一重要命题。下篇彝族历法研究,提出彝族历法的起源、演变与发展:先是以颛项为历数之祖的原始的、不准确的物候历;继之是在彝族史上长期使用至今的观象授时的星月象历,其主要用途是为了星占;后发展为逐步用科学推步方法建立了制定历——几近《颛项历》的阴阳合历,成为彝族纪年、月、日、时的传统历法,其使用面在彝族中具有广泛性。
本书可供彝学界、天文学界、史学界、民族学界、哲学界、宗教界的专家学者、研究人员和教学人员阅读,也可供彝族地区的干部、彝族知识分子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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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信息
·出版社:科学出版社
·ISBN:7030173732
·国别:中国大陆
·版次:2006年10月第1版
·出版日期:2006-10-1
·开本:16
·精简装:平装
·页数:370
目录
前言
上篇 彝族古宇宙论研究
第一章 什么叫古宇宙论?
第一节 “宇宙”是指什么?
一、“宇宙”这个概念,在中国古代有三说
二、中国古宇宙论的“宇宙”这个概念,是“宇”指空间,“宙”指时间
第二节 彝族的古宇宙论是什么?
一、“虎尸解成宇宙;虎推动地球。此即彝族的虎宇宙观”说的提出
二、“彝族虎宇宙观”说,应作商讨
第二章 彝族古宇宙论,能是“虎尸解成宇宙;虎推动地球”的“虎宇宙观”吗?
第一节 彝族古宇宙论的观点是什么?
一、彝族古宇宙论观点起源于原始时代
二、彝族古宇宙论观点形成于文明时代
第二节 “虎尸解成宇宙;虎推动地球”的“彝族虎宇宙观”,系“虎神”创造宇宙的神创说
一、《梅葛》所反映的彝族古宇宙论是中国古代的浑天说
二、“虎推动地球”的“彝族虎宇宙观”说,系无稽之谈
第三章 彝族的古宇宙模式
第一节 彝族古宇宙论对宇宙结构的认识
一、彝族古宇宙论对宇宙结构的认识有浑天说和盖天说两种观点
二、浑天说的基本观点
三、彝族古宇宙论对宇宙结构的认识之一——浑天说
第二节 对“后世的彝族天文学家都采用浑天说”质疑
一、什么叫盖天说?
二、“后世的彝族天文学家”也采用盖天说
第四章 《易经》的宇宙论。能是源于“彝族虎宇宙观”吗?
第一节 《易经》的宇宙论不是源于“彝族虎宇宙观”
一、《易经》的宇宙论源于“彝族虎宇宙观”说的提出
二、“由虎宇宙观及其十月历表达的万物雌雄阴阳观”,不是“中国文明的源头”
三、《先天易》的特征是“以雌(坤)为首”说,无史实根据
四、彝文古籍所载太极图与后天八卦配合而不与先天八卦配合
五、《易经》之“易”字的“来历及其原本含义”不是“虎”
六、《易经》的宇宙论是一种对天地、万物、人类整合的、系统的、全息的宇宙观
第二节 “彝族的虎图腾即伏羲”,能是“火的发明者和火食发明者”吗?
一、问题的提起
二、伏羲不是“火的发明者和火食发明者”
第三节 伏羲的最古写法是庖牺,其原义不是“虎”
一、伏羲之义是什么?
二、庖牺与伏羲合二为一,始于汉代
第四节 伏羲的族别为“远古羌戎”或“西戎”说质疑
一、“伏牺生于成纪”说,不足信
二、太吴的族别是东夷而非“西戎”
三、羌戎的始祖不是“太昊伏戏氏”
第五节 “彝族的虎图腾即伏羲”说质疑
一、伏羲不是“彝族的虎图腾”
二、太昊和高謀都不是“彝族的虎图腾”
第五章 道家和道教。能是源于“彝族虎宇宙观”吗?
第一节 “‘太极’即太一即虎”说,于史无证
一、“太极”、“太一”都不是虎
二、道家和道教之“太一”,“便是”彝族虎宇宙观吗?
三、“太极即虎”说,于古宇宙论不合
第二节 道家和道教之“太一”,能是源于“彝族虎宇宙观”吗?
一、道家的“太一”不是源于“彝族虎宇宙观”
二、道教的“太一”不是源于“彝族虎宇宙观”
第三节 道家和道教思想,能是源于“彝族虎宇宙观”吗?
一、道家思想,能是源于“彝族虎宇宙观”吗?
二、道教思想,能是源于“彝族虎宇宙观”吗?
三、道家和道教思想,都不是源于“彝族虎宇宙观”
第六章 评析中华民族文化源于“彝族虎宇宙观的古文化传统”之一的“葫芦崇拜”说:
第一节 彝族祖灵葫芦,能是中华民族的“文化共祖”吗?
一、说法的提出
二、《诗》“绵绵瓜瓞,民之初生”,能是“葫芦崇拜”吗?
三、“彝族祖灵葫芦”不是中华民族的“文化共祖”
四、“彝族祖灵葫芦”不能“象征中华民族的原始远祖”
第二节 中华民族祖先,能是“彝族祖灵葫芦”里的伏羲女娲吗?
一、中华民族祖先是“彝族祖灵葫芦里的伏羲女娲说”的理论基础是神造说和血统论
二、神造说和血统论都是非科学的学术思想理论
第三节 中华民族的祖先是黄帝、炎帝(含蚩尤)呢,还是“彝族祖灵葫芦”里的伏羲、女娲?
一、黄帝和炎帝之间的关系,有两种不同说法
二、黄帝——中华民族的祖先之一
三、炎帝(含蚩尤)——中华民族的祖先之一
四、中华民族祖先是炎帝、黄帝、蚩尤,而不是“彝族祖灵葫芦里的伏羲、女娲”
第四节 “彝族祖灵葫芦”的“葛藤”,能“把中华民族联结成为一个整体”吗
一、说法的提出
二、自然因素是中华民族的凝聚力之一
三、社会因素是中华民族的凝聚力之一
第五节 “彝族祖灵葫芦”的“熔炉”,能陶冶出中华民族的民族精神吗?
一、说法的提出
二、中华民族的民族精神不是“彝族祖灵葫芦”的“熔炉”能陶冶出来的
第七章 人类,能是“虎血成水而产生”的吗?
第一节 “虎血成水而产生人类”系假说
一、说法的提出
二、“虎血成水而产生人类”说,系新创的当代神话
第二节 世界和中国的古典哲学都没有提过“虎血成水而产生人类”之说
一、古希腊哲学家泰利斯提出了万物的本原是“水”的重要命题
二、中国《管子·水地》篇 具体论述了“水”为宇宙万物的本原
第三节 彝族古宇宙论认为世界的本原是“水”而不是“虎血”
一、彝族水崇拜的原生形态,是水及其变形形式——雾、露、云、雪与气是世界之本
原的自然崇拜
二、彝族水崇拜的演化形态,是竹节 感浣水女子后受孕生子的“竹生彝”的图腾崇拜
三、彝族水崇拜的再演化形态,是女子浴水触“沉木”后受孕的“龙生夷(彝)”的祖先崇拜
第四节 以水为世界之本原的彝族古宇宙观是原始的、朴素的唯物史观
一、祭水神概述
二、固定的祭龙节
三、保护、继承、弘扬彝族以水为生命之本的优良传统
下篇 彝族历法研究
第八章 彝族的物候历和原始“树文化”
第一节 古彝人始用原始的、不准确的以颛顼为历数之祖的物候历
一、中国的历数之祖颛顼,疑即彝族的历数之祖
二、古彝人始用的原始的、不准确的物候历
第二节 彝族的原始“树文化”
一、原始“树文化”表现为原始宗教
二、原始“树文化”表现为原始文学
三、原始“树文化”表现为原始习俗
四、原始“树文化”表现为原始罚规
五、原始“树文化”表现为原始树枝文字
六、原始“树文化”表现为以“神林”为标志的“社神”祭祀
第九章 观象授时的星月象历
第一节 星月象历是观察二十八宿每宿与月亮会合的时间之象
一、“二十八宿”概念的提出
二、中国古历中的四季、十二月等,与二十八宿之间存在着对应关系
第二节 彝族史上长期使用的观象授时的星月象历
一、彝族二十八宿的名称
二、二十八宿每宿与月亮会合的时间
三、以昴宿为二十八宿的起首星是整个彝族的传统说法
四、观象授时的星月象历带有明显的星占性质
第十章 几近《颛顼历》的阴阳合历是彝族的传统历法,少部分彝族的历法与它无涉或已与它脱离了关系
第一节 彝族传统历法是彝族先民用科学推步方法创造的制定历——几近《颛顼历》的阴阳合历
一、以十月为岁首
二、根据几近《颛顼历》的彝历而安排的“十月初一过彝年”的年节
三、对“十月初一过彝年”、“以十月为岁首”这一构成彝历要素的继承和嬗变
四、阴阳合历
五、对年、月、日、时的认识次序
六、以鼠为十二属相(生肖、肖属)之首的纪年、月、日、时制是彝族的主要纪时制
第二节 少部分彝族的历法与几近《颛顼历》的彝族传统历法无涉或与它已脱离了关系
一、云南西部彝族的“二月八”年节
二、滇桂交界地区的彝族,历史上形成三种年节 平行或混行的局面
三、少数彝族的年节 期是由土司安排的
四、春节
第十一章 彝族历法的起源、演变与发展
第一节 《月经历法》或《人体历法》系非科学的
一、“《月经历法》或《人体历法》”的提出
二、历数、历法都不是起于“以妇女月经‘二十八天’为周期的历法”
三、历法制定的依据离不开一定的天象
四、说伏羲以“近取诸身”而制定《月经历法》,与《易》原意不符
第二节 由《月经历法》“校准”、并由彝族的《十八月历》“改进”而来的彝族
《十月太阳历》等说,于史无证
一、说“墨西哥十八月历来自中国彝族的远古先民”,系一厢情愿
二、原始母系氏族社会初期的彝族先民对历法尚无明确概念
三、彝族纪时单位的起源、演变与发展
第十二章 “彝族十月太阳历”说,无可资信
第一节 对1949年前国内关于四川凉山彝族十月太阳历调查资料的质疑
一、1949年前十月太阳历问题的提出
二、罗家修的复查和瓦扎木基展示的曾昭抡证言,都说1949年前对彝历是十月太阳历的调查资料是不实的
三、1949年前的文献记载和多数民族调查均认为凉山彝族通行十二月历,而不是十月历
第二节 从20世纪80年代至今的调研表明,对“彝族十月太阳历说”的争议很大
一、十月历问题,引起中国科学院和四川省民族事务委员会的高度关注,联合组织的“凉山彝族天文历法调查组”在调查后认为,凉山彝历是十二月历
二、十月历问题,在中国天文学界有不同意见
三、“彝族十月太阳历”说,在中外学者和彝汉学者、干部及彝族群众中争议很大
第三节 借彝族十月历揭开了中国文明源头之“谜”说,不免可商
一、借彝族十月历揭开了中国文明源头之“谜”说,其持论的主要资料——“禹建寅,
宗伏羲”六个字,不可资信
二、《夏小正》是十二月历,而不是十月太阳历
三、《诗·豳风·七月》和《诗·小雅·十月之交》都不反映“十月历法”
四、《管子·幼官图》不“属于十月太阳历系统”
五、借彝族十月历揭开了中国文明源头之“谜”说,是当代神话
参考文献
2006-11-26 0:46:25 mahxaxier
等级:新手上路
文章:2
积分:54
门派:无门无派
注册:2006年11月26日第 2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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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mahxaxier)《彝族古宇宙论与历法研究》出版 举目
内 容:
这是一本对彝族文化进行挑战的书,估计作者没有好好读过几本彝文文献,彝族的文化只能从彝文文献来阐释,从汉文文献来研究彝族文化,得出的结论肯定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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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伍木果
内 容:
我同意“举目”的有些观点,过去也有些学者只从汉文记载来说彝族的有关问题。实际上是隔靴搔痒。而且容易以讹传讹。当然,学术无禁区。要有不同的声音学术才能深入。易先生过去只要刘尧汉先生发表文章或著作他都很热心地拜读以后总要与刘先生商榷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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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haxier
内 容:
同意以上两位的意见。易先生这些年先后出版的著作如《彝族史要》(上、下)和这本《彝族古宇宙论与历法研究》确实针对彝学研究的主流观点提出了一系列尖锐的挑战,也注入了新鲜的思辨活力,他追问历史“本真”的精神可敬可嘉。这是我首先想说的。
再说二位谈到的“文献问题”:正如两位已经指出的那样,这种主要基于汉文文献,甚或也结合了已经翻译过来的彝文文献进行考证、义疏和驳辩还是有其局限性。汉文文献记载的“历史真实”到底能在多大程度上“复原”一个古老民族的宇宙观及其历法制度,就值得考量。即使就翻译过来的彝文文献而论,我们知道翻译本身就有其摆脱不了表述囿限,尤其是大量借用现成的汉语词汇或术语来表述无法准确传达的彝语概念就是一个典型的通病。比如在毕摩文献和相关的仪式用语的翻译中,我们不难见到类似“道教”术语的对译,以致于给人造成一种误读,以为毕摩文化与道教之间有着某种“源流关系”。还有,彝文文献的翻译工作虽然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绩,但民间流存的大量书面文献和口碑文献尚处于自生自灭的濒危状态,我们的翻译工作进度离学术研究的诉求还有相当大的距离。如果仅仅依凭已经翻译过来的文献(主要是贵州和云南的)进行考辨,就会遇到析出文献与田野观察(刘尧汉先生主要的田野调查地之一)之间出现的巨大裂隙。据悉,凉山这些年发现的民间文献中就有支持“十月太阳历”的经书;甘洛彝族到现在都说“过彝族年”是“扯勒觉”(转十月);我自己也在民间见过非常古老的天文历法经书,上面全是星云图像(同时也可以释读为文字),包括“人类起源于水”的图解文字,用20多个象形般的图画文字,形象地解释了人类产生的漫长过程;还有季节和月令的图文解释……但翻译工作一直没能展开──四川的彝文古籍工作总是后滞于贵州和云南,没人重视也!
还有一个问题是,易先生将分布广泛、支系众多的彝民族作为一个整体概念来加以整体的考辨和研究也有问题。众所周知,彝族文化包括宇宙观和历法制度,都有鲜明的地方性和支系色彩。所谓的“虎宇宙观”就不是诺苏支系的本土知识或话语系统中的一个核心概念,但在云南楚雄确实有“虎化生万物”的神话和史诗传承至今。如果说刘尧汉先生当年没有作出严格的区分,易谋远先生现在也同样如此。宇宙观和历法制度问题上,谁都不能以一时一地的材料来论定整个彝族的观念系统。诚然可以展开类比研究,找出之间的共享关系,同时更要注意的是其间的差异性比较。再说,易先生使用的田野资料大都来自“转述”或援引他人的观点和看法(刘尧汉先生至少还在基层和民间跋涉过很长的时间),这些观点和看法的“真确性”如何、争议背后的真实“语境”是什么,乃至所谓的建构“当代神话”(如果是然)与“自观”(emic)和“他观”(etic)研究中的“话语权力”,还有学者观念与民间观念(包括历史记忆)之间的“对话”是否有效等等相互关联的问题都错综复杂,导致许多“既定结论”现在都出现了某种“悬宕”,不能轻易妄断。
最后,我想到的还有时间上的落差问题:作为历史事件的“六祖分支”(为各地文献所记载,已然是一个不争的历史事实)离今天已经太遥远,分支后族体在西南高地散落、迁徙,并被崇山峻岭、江河湖海分隔在各自相对稳定的地域范畴中,历经了上千年的风云变迁……各支系或各地彝人的宇宙观和历法制度都经历了漫长的时间汰洗,有的地区与汉族和周边其他民族在历史上有过明显的交流乃至涵化和吸纳,有的地区这种交流和对话的历史证据就非常少见──现在就很难去寻绎一个分支前的理想“原型”。现在各地彝族不论城镇还是乡村大都在不同的程度上使用公历,凉山的传统社会也依然在按12属相来纪年纪月纪日……但今天某地的彝人没有使用“十月太阳历”,并不能说明历史上的某个阶段就从未使用过,从而作出让人信服的结论。这就回到了有关历史“本真性”的追问及其“有效性”的问题上来了。而这正是当前社会科学研究共同面临的一个艰难挑战。
就我自己的立场来说,对这种“追源性”的“复原”研究当持审慎的态度,因为一则超出了我个人的知识范畴,二则我更愿意面对当下的文化传承进行实地考察,用亲历的田野观察和来自现场的第一手资料,同时结合有具体关联的文献资料进行多重参证的研究。
不论怎样,易先生长期不懈的努力和他敢于发出自己独特的“声音”,都值得我等后生好好学习和认真反思──这也是他通过自己的方式对彝学界的一种贡献吧。另外,以上看法仅仅就“方法论”和“学术立场”来回应二位的看法,并非针对易先生本人的具体研究。我会认真去阅读这部“大书”。在此,也真诚地感谢易先生的研究让我等有机会对自己的研究方法和内在理路产生自觉和反思。
最后,我想说的是,我非常赞同吉伍教授的取态:学术研究应该让“结论”走向“开放”和“动态”,而不是“封闭”和“静止”,否则彝学研究就不能得到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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