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真论文
《降蛇--佛道相争的叙事策略》RE:吴真论文
蛇之所以被民间仪式和叙事津津乐道,因为蛇被视为“邪恶的象征”,而民间仪式和叙事的一个重要功能就是逐邪除祟。爪哇堂抓住了蛇叙事的要害。给爪哇提供几则材料,也许有用。
《说文》:“它,虫也。从虫而长,象卷曲垂尾形。上古草居,患它,相问‘无它乎?’”又:“蛇,它或从虫。”它即社,又“他”字从“也”,“也”与“它”本为一个字,是“他”、“它”都源于“它(蛇)”,这实在耐人寻味。以“蛇”表示“他”,我想这肯定不仅仅是文字的假借,而有深意存焉,出没无常、来去无踪、捉摸不定、伤害忠良的“蛇”,在古人看来,也许是其生活世界中最不可捉摸、不可控制的因素,也就是说,是生活秩序之外最具危害性的“他者”,因此,蛇,就成了文化“他者”首选象征。初民草居,相见问候“无蛇乎?”足见先民对蛇的恐惧和排斥。文化的他者就是邪恶和妖魔,因此,蛇在几乎所有文化中都成了邪恶和魔鬼的象征,包括《旧约》中那个破坏伊甸园秩序的撒旦。南方民族把蛇神庙放置在水口,也正是以之作为内和外、此在和他者的分界线吧,就像城隍庙。
《山海经》,主要是《海经》中,每每称某某神操蛇、持蛇、踏蛇、衔蛇,我想这正是表示神的厌蛇降蛇的神力吧。还有,“畏共工之台。……台四方,隅有一蛇。”活脱是以蛇区分圣与凡、内与外的写照。
《周礼》记载了战国时期除虫(当然以蛇为主)的习俗:
庶氏:掌除毒蛊,以攻说禬之,嘉草攻之。(郑玄注:攻说,祈名,祈其神求去之也。)
赤犮氏:掌除墙屋,以蜃炭攻之,以灰洒毒之。凡隙屋,除其狸虫。
蝈氏:掌去蛙黾,焚牡菊。以灰洒之,则死。以其烟被之,则凡水虫无声。
壶涿氏:掌除水虫。以炮土之鼓驱之,以焚石投之。若欲杀其神,则以牡橭午贯象齿而沉之,则其神死,渊为陵。(郑玄注:神,谓水神龙罔象。)
其驱除之法,科学与巫术并用,如庶氏以攻说禬除毒蛊就是典型的诅咒之术,这当为后世道士降蛇法术的祖宗。
蛇的民间叙事,可以说反映了人类心目中最古老最根深蒂固的恐惧,蛇就是人类恐惧的象征,而降蛇叙事就成了化解恐惧、驱除他者的象征。
RE:吴真论文
谢谢温柔兄的评点。您提供的材料对小可的论文有很大帮助,过几天到北京后再就教于您。
RE:吴真论文
言谢就免啦,从岭南顺手逮几条眼镜蛇请大家伙涮火锅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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