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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民俗学的“门外汉”或者说“学术粉丝”,偶尔“走在民俗学的边上”,近觉得中国民俗学界似乎越来越具“文化自觉”,一直在拷问所谓“中国民俗学该往何处去”?其中包括学界在争论的“民俗学学科合法性危机”,争取一级学科等等,包括民俗学的“语境转向”或人类学转向等等。在“非遗”成为显学之际,“非遗”这一外来品也似乎也越来越比多少带有小媳妇味道的“民俗”一辞更有冲激力了。或许有一天,象征“好”的“非遗学”也可能代替“亦好亦坏”,或“不好不坏”的“民俗学”?《文化遗产蓝皮书》的出版,让我越来越觉得这并非是不可能的事。如果是这样的话,再好象“愤青”地争论合法性危机似乎也意义不大了。
“民间文化青年论坛”,在民俗学界的学术共同体运作下,发展多年了,既让愤青继续保持愤青,也让愤青成为“熟人”,成绩多多自然不用说。陈大侠、施大侠等人龙的学术热忱,让我这谈不上铁杆的“学术粉丝”是十分的敬佩的。只是有点困惑的是,“民间文化”是否=“民俗”?“民俗”是否=“非遗”?“民间”既然带了一些说不清楚的色彩,“民俗”同样也难免,就像“亦官俗亦民俗”的“非遗运作”正方兴未艾,如火如荼。近在看高丙中先生,似乎也在提了疑问了。高先生现在倡导建构公民社会下的“公共文化”,或者说反思“作为常态的日常生活文化”如何可能。而吕老大则反思如何理解“生活世界”中的“日常生活”的的意义。如此看来,无论是“民间文化”或“民俗”或“非遗”,自然是和“日常的文化生活”和“日常的生活文化”脱不了干系的??只是,“民间文化”或“民俗”既然都关照“生活”,自然是有常态的日常生活和非常态的非常生活之分,故而“移风易俗”或者“消灭陋俗””“反对迷信”云云,多少让“民间文化”或“民俗”有点尴尬。这大抵是被理解或建构为“好”和“常态”的“非遗”受喜欢的原因?
因此,如果我理解未误的话,在生活世界中,“作为常态的日常生活”(生活事实)和“非常态的非常生活”(生活事件),大抵都是民俗学的阵地了。民俗学的本质,大抵也就是以“生活中的意义世界”或“生活世界中的意义”为根本,离此既无所谓的民俗学。
有鉴于“民俗学”与“非遗学”走向“分家”的可能,或者“好坏不分的民俗学”和“好的民俗学”意识的苏醒,是否可能运作一册“中国民俗蓝皮书”,好让“民俗学”在“生活世界”中生活?
插科打浑,好在我不是民俗学中人,满纸荒唐言,一笑。
[ 本帖最后由 jjydong 于 2009-8-9 02:51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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