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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正在消失的民间手艺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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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2-18 20:03:4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正 在 远 去 的 老 手 艺——竹 篾 匠
  
南方盛产竹子,老百姓日常用具多为用竹子加工而成,大到房屋、床铺、躺椅、桌子、凉席,小及提篮、筲箕、撮箕、箩筐、背篓、筛子、簸箕、扁担等等。竹器美观大方,牢固结实,经久耐用,所以,从事编制竹器,学篾匠的人很多。再者,农民觉得做手工艺不愁水旱饥荒,“手艺在手,走遍天下能糊口”。
  今年,71岁的王春山师傅,老家在竹山篾海的湖南省桃江县,11岁跟师傅学艺,已和竹子打了整整60年交道。少年时,王春山跟着师傅“吃百家饭”,走家串户帮人加工竹篾器,篾匠活做到哪里,就吃住哪里,吃喝不愁,生活无忧。60年代,王师傅背井离乡来到常德,孤家寡人的一干就是40多年。由于他一直以上门加工为生,至今仍然居无定所,只能是这个主顾请几天,那个老板帮一月的做帮工过活。老人没有什么爱好,除了白天的编织劳作,就是伴着清冷的残月,弄一碟时令小菜,品两口苦涩小酒,自言自语的说会久违的家乡话,朦朦胧胧间寻点家乡的回味,追忆老家青山翠竹,幽幽的苍茫。
  王师傅手艺精湛,远近闻名。篾匠的基本功:砍、锯、切、剖、拉、撬、编、织、削、磨,样样通晓,件件扎实。老人剖的篾片,粗细均匀,青白分明;砍的扁担,上肩轻松,刚韧恰当;编的筛子,精巧漂亮,方圆周正;织的凉席,光滑细腻,凉爽舒坦。老人告诉我,篾匠手艺是细致活,做的好是不需要吆喝的,东家还没有做完,西家就来请了,风光的上门,塌实的做事,体面的拿钱。问老人,怎么不带个徒弟,年纪大了,既有个帮手,又有个照应。王师傅叹了一口气,边织着手中的撮箕,边说:算了,这篾匠的手艺,害了我一辈子,还要它继续害人不成。再说,哪里有年轻人学这些老古董的。老人一边忙于手头的活计,一边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河堤,又开始自言自语:现在,我老了,做不了几年了,到时候自己编个席子放在那里,眼睛一闭,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愿意丢就丢,愿意埋就埋,人死后不就是一堆黄土?
  老人的开明与洒脱,让我不知道如何回答,突然想到张爱玲两句诗“怅惘卅秋一洒泪,萧条异代不同时”。








 楼主| 发表于 2005-12-18 20:05:06 | 显示全部楼层

RE:zt:正在消失的民间手艺之二

正在远去的老手艺 —— 铁 匠 铺
  
最近,闲来无事随便翻翻一直封尘在书架上的小书,读到爱尔兰乡诗人希尼的《铁匠铺》“我所知道的只是一扇通往黑暗的门/外面/旧车轴和铁箍生着锈/里面,锤在铁砧上短促的叮当声/出乎意外的扇形火花/或一个新的马蹄铁在水中变硬时嘶嘶作响/铁砧一定在屋子中间的什么地方/一头尖如独角兽/一头方屁股/坐在那儿不可动摇/一个祭坛/他在那儿为形状和音乐耗尽精力/有时/围着皮围裙/鼻孔长着毛/他倚在门框上探出身来,回忆着马蹄的/得得声/当汽车成行掠过/然后咕哝着进屋里去/一阵砰砰和轻击/鼓动风箱/把实实在在的铁锤平”。
  希尼的《铁匠铺》让我想到我的一个远房舅舅——杨铁匠,在老家方圆几十里,他的名气有如那铿锵的铁锤声响亮。一来,舅舅打得一手好铁,镰刀、菜刀、铁犁、锄头、铁索、铁锅……样样拿手。二来,舅舅带徒弟非常严历,正是这严,使师出杨门的徒弟们,常以自豪。小时候,我总爱往舅舅家跑,远远的站在一旁,看满是锈迹的废铁,打成一把锋利的小刀,或是精致的小铲。听大锤小锤撞击铁砧的明快节奏,烧得通红的铁具见水的滋滋声响。偶尔,还能帮舅舅扯扯风箱,兰色与橙色的火焰在我的推拉之间,尽情的舞蹈。甚至,舅舅高兴时,还能用边角料给我打把小刀什么的。现在,舅舅老了,早已经不打铁,冰冷的炉子堆满了杂物,老人常靠坐炉边,品一口苦茶,抽一袋旱烟,发呆。
  记忆成了回味的依托,这过去的时节,再也难寻回来。而今,社会的变化,科技的发达,什么东西都能大机器批量的生产,物丰价廉。我想寻觅点他日的影子,追忆昔年的往事,好不容易在常德城外,找到了恋旧的文师傅。67岁的文慧通师傅,开了间小小的铁匠铺,加工些刀具、锅铲、锄头、马钉之类的铁具,一个人边打边卖,生意好时做做,没有人光顾便坐坐。老人14岁开始学习打铁至今已超过半个世纪,现年纪大了,很多要花大力气做的东西,打不了了。想带个徒弟抡大锤,帮下手,可是还有谁愿意学这费力不讨好的活计。文师傅年轻时在乡农具厂干过,接触过铣磨电焊,几年前,老人买了个旧电机,自己设计制作了一个机械装置,用电机带动大锤。机器笨是笨了点,没有人那么灵活,但却省了时间和精力,也缓解了没有徒弟帮忙抡大锤之急。文师傅无比专注的打磨着每一件铁器,认真对待自己干了几十年的工作。老人告诉我,自己也不是一定要靠打铁来维持生计,只是打了一辈子的铁,怎么也放不下手中的锤子。
  告别老人,已尽黄昏,老人没有送我,他要趁热将手中的刀打完。老人叮当的铁锤声,随我渐远的脚步而模糊。









 楼主| 发表于 2005-12-18 20:07:01 | 显示全部楼层

RE:zt:正在消失的民间手艺之二

正在远去的老手艺 —— 姑 嫂 饼
  
水乡的江南是柔软甜蜜的。飞檐翘角的民居依柔柔的流水而建,轻风吹拂着嫩绿槐柳枝条,几叶小舟缓缓的掠过,荡起涟漪点点。空气里弥漫着江南特有香甜饮食的味道,夹杂在春天的花香中,滋润着人们软软的情怀。
  去浙江嘉兴的乌镇寻梦,信步江南水乡,偶有一两句纤细女音入耳:姑嫂饼呀,香甜的姑嫂饼,带一提姑嫂饼回吧。这温柔的声音怎么听也不象叫卖,轻轻盈盈飘于耳根,似商量如问候。姑嫂饼应该是苏杭一带的特产,象棋子般大小的小饼,印了精美的图案,拿在手中好看,吃在嘴里留香,恰似江南的柔软与甜蜜。在运河的北岸,一家装修典雅考究的店铺,三两穿了蓝印花布衣的女孩,优雅的做着姑嫂饼,或在锅里炒拌,或用木模印饼,或拿花纸包装,动作轻盈娴熟。
  我随香进店,一女孩浅浅的笑迎:大哥,尝一个姑嫂饼吗?好吃的。
  我不怎么吃甜食,也不想带个负累在身,便婉言谢过:不,谢谢你,我看看你们制作姑嫂饼的流程,行吗?
  女孩微微的笑容似邻家小妹:可以的,您随便参观。您吃一个嘛,这是免费品尝的。
  执拗不过女孩的盛情,我选了一个周正漂亮的小饼,揭开糖纸,顿时一股淡淡的清香入鼻,送入口中,饼油而不腻、酥而不散、既香又糯、甜中带咸。
  女孩看着我陶醉其中,美美的一笑:好吃吗?
  我一面细品,一面点头:好吃,好吃。但却面有难色:不过,我……
  女孩淡淡的笑里露出小酒窝甚是好看,眉目间呈现少女纯朴的羞涩,却又落落大方,善解人意:没有关系,您不好带,就下次吧。
  女孩告诉我,在一百多年前,乌镇方家名叫“方天顺”的夫妻茶食店,做得一手制作酥糖的好手艺。其配方独特,制作精心,味道出奇的好,深受乡民的喜爱。为了保持独家经营,方家制定了关键技术传媳不传女的家规。这方家生有一男一女,儿子已讨了媳妇,女儿尚未出嫁。那方某不肯将技艺传给女儿,姑娘不免生嫉恨。一日嫂嫂配好了料,有事暂时离开了盛放作料的粉缸。在旁打下手的姑娘顺手将一包盐抖进了缸内,指望着第二天看嫂嫂的尴尬。第二天,顾客大赞“椒盐的味道好极了!”消息传到方某的耳朵里,查找原因,一无所知,不料此后竟有不少人来买椒盐酥糖。可是做了一辈子子酥糖,却无法做出像昨日的买椒盐酥糖。姑娘见“弄拙成巧”,说出了事情的真相,请求父母兄嫂原谅。方某听了不但不加责怪,反而大喜。他们自此改进了配方,而且用模子定形,给新产品取了个意味深长的名字——姑嫂饼。
  小店里少女们忙碌的身影,飘印在玻璃隔断上,梦幻般美丽。我小心的移动脚步,拍了几张,便告辞,害怕我的出现破坏了小店的宁静与安逸。别过小店,回味着舌尖余香,不禁一笑:姑嫂饼,这名字多好,融洽了关系,愉悦了情谊,甜蜜了生活。










 楼主| 发表于 2005-12-18 20:08:20 | 显示全部楼层

RE:zt:正在消失的民间手艺之二

正在远去的老手艺——修伞
  
伞的故乡在中国,《孔子家语》中说:“孔子之郯,遭程子于途,倾盖而语。”这里的“盖”就是指“伞”。伞在我国已有四千多年历史了。春秋时期,我国古代著名的木匠鲁班的妻子云氏,见丈夫常年在外奔波,遇雨很不方便,便想做一种能遮雨的工具。她将竹子劈开剖成细条,然后蒙上兽皮,形似“八角亭”,张开若盖,收拢象棍。后人见其方便实用,便开始模仿,并陆续传开。在纸发明以前,伞是丝制的,自宋开始有纸伞、油伞、布伞乃至今天的塑料伞。
  小时候,我们那里给伞取了个形象而优雅的的名字——“开花儿”。雨后,随着一声悠长的吆喝:修---开----花儿--呦,乡亲们便从家里拿出一两把破损的大红油纸伞、小花伞、黑布伞,请修伞匠打个补丁,或是换条骨架,甚至整伞绷纸涂油,若伞主是貌美的女孩或多情的少妇,修伞人还会即兴来几笔花鸟,抹几笔山水,一把漂亮的花纸伞即现眼前。
  61岁的张师傅,原来是常德河洑制伞厂的技术工人,十多年前工厂倒闭,做了几十年伞的张师傅,怎么也舍不得将“伞”丢弃,就在自家门前的小巷口摆了个修伞摊,这样,既能天天与伞交道,又能赚点小钱,补贴家用。张师傅爱伞,他收集了全国各种伞样以及骨架与伞把,对每种伞的性能材质了如指掌,说起伞来,似数家珍。老人的技术娴熟,不管你拿把什么伞,也不苣愕纳』党墒裁囱?樱???恍薅寄苷?扇粜隆?
  张师傅常年修伞,锋利的伞骨断口将他的双手划出一道道伤痕,粗糙的大手修起伞来却灵巧无比,无论是穿针引线,还是接骨换架,老人动作总是敏捷迅速,干净利落。他一边精心的修理着手中的一把近支离破碎的雨伞,一边自言自语:现在的伞便宜了,但质量远不如以前,用料不讲究,做工也不地道,一把伞撑不了几天。而今,来修伞的人少了,伞坏了就扔了,一天能修个两三把就不错了,几年前,我专门修伞都忙不过来。
  张师傅将修好的伞,细心的系扎好,抽了口烟,等待伞主人将其领回,也等待着下一位顾客的光临。






 楼主| 发表于 2005-12-18 20:09:50 | 显示全部楼层

RE:zt:正在消失的民间手艺之二

正 在 远 去 的 手 艺 —— 剃 头 担 子
  剃头的历史我实在无从考证,只是下意识里觉得,人类的文明应该与剃头多少有点关系。剃头是老式的叫法,现在时代发生变化了,剃头的称谓也改叫“剪发”“理发”甚至“美发”了,当然剃头匠便称为理发师或美发师。我这人怀旧,总改不了称剃头为理发,惹得金发的小姐、红头的少爷,似研究古董般上下打量,从此若剃头,再不敢进装修豪华的美容厅,而去僻静的小巷寻剃头担子或简陋的理发店。
  记得小时候,剃头是请师傅到家里来剃的。剃头的师傅挑了担子过来,一头是木柜子,柜子是一把设计得科学合理的折叠椅,柜有抽屉,装了推剪、剪刀、箅子、梳子、剃刀、刷子、荡荡布等。另一头则挑了一个特制的脸盆架,上搁铜脸盆,脸盆里放了一条叠得整整齐齐的毛巾,下放土炉子、木炭、以及一把破扇。我的记忆里,印象最深的剃头行头,要数剃刀、箅子和荡荡布了。剃刀锋利无比,我非常的想拥有一把,但大人是不让玩的,那理由自不必言说。箅子,我们村有几个不爱干净的小女孩,头发里常长虱子,剃头师傅一到,大人便要借比梳子密实得多的箅子,箅虱子。那箅子经她们用过,我们男孩是不会再用的,怕那上面粘了虱籽蛋。荡荡布,因剃头师傅长年累月的荡磨剃刀,而油腻发亮,随成了专门比方龌龊孩子衣服的代名词。
  现在,剃头担子少了,剃头师傅必备的十六般技艺(梳、编、剃、刮、捏、拿、捶、按、掏、剪、剔、染、接、活、舒、补)懂的人也不多了。年近古稀的张师傅,已经剃了几十年的头,他每天清晨都会从家里挑出担子,到市区的常蒿路摆摊,风雨无阻。老人技术精湛,态度热情,收费便宜,来找他剃头的人还是很多。我也坐上了张师傅的折叠椅,请他给我剃个平头。老人不紧不慢的给我围上披布,手推剪清脆而有节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剪子均匀的移动,果断的将头发拦腰(原文乱码)
  现在人们追求健康、时尚、休闲、快乐,还有那说不清的剃头的品位。剃头已经不再是剪短那么纯粹了,剃头担子正逐渐淡出我们的生活。





 楼主| 发表于 2005-12-18 20:10:57 | 显示全部楼层

RE:zt:正在消失的民间手艺之二

正 在 远 去 的 手 艺——修理自行车
  
自行车应该是所有代步工具里,最实用、最方便、最简单、最环保的交通工具。
  1791年,法国人西弗拉克发明了最原始的自行车。清同治七年(1868年)11月,中国以娱乐消遣为目的从欧洲进口了几辆,至今日,我国以拥有近5亿辆高居世界首位,几乎占了全世界自行车总量的一半。想当初,多少中国人为骑上一辆名牌自行车,而钻后门,找关系,套近乎,弄计划。“永久”牵动了无数国人的心梦,“凤凰”陪嫁了几代美女的幸福,“飞鸽”奢侈了多少市民的自豪。随着中国经济的突飞猛进,公共交通的发达便利,自行车已经逐渐从人们出行的依赖中慢慢淡出。
  家住武陵区南坪乡的谢四和师傅,从自行车还是人们心中的三大件时,就开始修车,已近二十年。谢师傅自在南坪乡沙港社区,搭建了一间十多平米的铁皮小屋后,就彻底的告别了十多年游走街巷,摆摊设点,风里作业,雨中干活的日子。新建的修理铺离家不远,骑车十来分钟就能回去吃顿饱饭,也方便照顾家里,生活安逸了许多。
  谢师傅非常热情的接待着每一名光顾修理店的客人,无论是更换零配件、正盘校位的大工程,还是补胎加气的小儿科,他都一视同仁,尽职尽责,尽心尽力。修完车、补完胎,他都要认真的观察每一个螺丝,看是否松动,仔细检查每一个轴承,看要不要上点润滑油,将车座车把擦拭干净后,才将车交给车主。这些看似简单的细节动作,为顾客增添一份放心,为自己赢得一份口碑,为今后创造一份机遇。
  谢师傅看着马路上密密麻麻过往的汽车,不禁一声叹息,现在他的工作条件虽然有很大的改观,生活也舒适了许多。但生意远不如以前,人们已不太爱骑车上下班,出门打的快捷迅速,乘公共汽车也很方便便宜。三、四年前,一天修二十来辆车是常数,而今最好的时候也只能是这样子,修理费却还是十年前的老价格。不过,谢师傅也满足了,每月几百元的收入相对稳定,生活开心顺意。
  谢师傅想到:自行车干净节能,有益身体健康,比公共汽车更可靠。忍不住一笑:中国这几年应该不会也不能丢弃自行车。









 楼主| 发表于 2005-12-18 20:12:14 | 显示全部楼层

RE:zt:正在消失的民间手艺之二

正 在 远 去 的 手 艺——做七彩面人
  
昨天还是漫天飞雪,今天已经是艳阳高照,春意浓浓。晴朗的天空明亮了缤纷的街市,上街的游人多了,人们的脸上笑了,甜美的笑容洒落满街。
  做面人的蒋师傅顾不得旅途疲劳,从小旅馆背了家什就上街,他不能耽误了今天的好日子:难得的大晴天外加星期天。昨天,蒋师傅从火车上下来,感觉常德的寒冷,似回老家山东荷泽一般,心想南方的春天也如冬。他很早就听说,南方人爱花俏漂亮的东西,家里的同门兄弟都劝他到南方去闯闯,直到今年过完春节,蒋师傅才下定决心,挥泪告别妻儿,背上只有在赶庙会或逢年过节,才用的捏面人的家什,踏上南行的列车,闯荡江湖。昨晚,蒋师傅即使很累,也没有怎么睡好,一个人安静的时候,老想家,想家里的亲人,想家里的朋友,想家里的庄稼,还有那熟悉的乡音。早晨,蒋师傅迷迷糊糊的推开窗户,不觉阳光灿烂,气温顿升十几度,方才醒来:这是在异地他乡。面人一般都是孩子买,蒋师傅选择了学校相对比较集中的人民西路摆摊。稍做准备,就开始捏样品,插在摊子的面板上,招揽生意。不一会,就围了好大一群人,看这问那,新鲜与好奇使人们驻足围观,久久不愿离开。蒋师傅一般不怎么答话,他听不太懂本地方言,头也不抬的轻声告诉人们:糯米做的,吃不得,一块五毛钱一个。
  漂亮的小面人吸引了无数过往的客人,他的生意特红火,供不应求。老人来了:好久不见的老手艺;家长来了:看,多精致,回家用橡皮泥照做一个;小男孩来了:我的孙悟空比你的奥特曼厉害得多;小女孩来了:我的小姐好漂亮,你再给我做个丫鬟。老人乐了:儿时的愉悦,从记忆深处蹦了出来;家长乐了:寓教于乐,价廉物美;孩子乐了:七彩的童年又多了一种颜色;蒋师傅乐了:在家乡,这简直是梦想。
  我静静的站在小摊边,看着蒋师傅熟练的捏、刮、搓、揉、点、划、按、插,三下两下一个栩栩如生的小精灵就出来了,不禁由生敬意。小时候,我在休息日或假期,没有什么事做,常一个人在街上闲逛,遇见什么希奇好看,总要看个明白,弄个究竟,一呆就是半天。记得有一天,寒假前夕,考完试我怀揣五毛钱,到书店看小人书。这五毛钱,我已经揣了好几天了,舍不得用,就那么带在身上壮胆,心想如果书店卖书的老头赶我走的话,我就将钱拿出来,装做真想买而只是认真选的样子。接连几天,那老先生都没有赶我,当然,五毛钱,也就还在我的口袋里,继续武装着我。出书店门,见一大群人围着看热闹,我也挤进去,是捏面人的,小面人非常的漂亮可爱,我看呆了,一根筷子,几个彩色的小面团,怎么就捏出那么多生动的小人?围观的人走了一拨又一批,最后只有我趴在摊边,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忘了吃饭,忘了回家,忘了老人在收摊。老人看我如此喜欢,如此执着,拍了拍我的头:孩子,你没有钱吧,来,我送你一个,你喜欢哪个?我一听急了,连忙拿出我的五毛钱:不,我有钱,只是我要买书的。老人慈祥的笑了笑:孙悟空,你喜欢吗?爷爷送你一个,你陪了爷爷这么久。我在不停的谢谢里举着孙悟空,乐滋滋的回家了。快到家,我怎么也不敢将我的小面人举进屋,严厉的父亲肯定会责骂我,为这小东西而不回家吃午饭的。我悄悄的将小面人藏在家后的纸盒子里,然后,装做刚从书店看书回家的样子。只要一有时间,我就偷偷的跑到屋后去看小面人,举着孙悟空一会儿大闹天宫,一会儿三打白骨精。后来,我和父亲从老家过年回来,小面人就不见了,让我伤心了好一阵。
  看着蒋师傅捏的五彩面人,看着孩子美滋滋的笑脸,我也乐了,为面人,为孩子,为自己,为蒋师傅。







 楼主| 发表于 2005-12-18 20:18:03 | 显示全部楼层

RE:zt:正在消失的民间手艺之二

浙江嘉善西塘 卖水豆腐(在山东叫豆腐脑)的老人







浙江 嘉善 西塘 捕鱼为生的老人


湖南怀化洪江黔城 捡瓦的瓦匠


贵州从江丙妹岜沙 织布的苗族妇女


贵州黎平肇兴 用镰刀剃头的侗族老人


浙江嘉善西塘 绣花并卖绣品的妇女


贵州从江丙妹岜沙 做蜡染花边的苗族妇女


贵州从江丙妹岜沙 做扁担的苗族老人


湖南常德石门皂市 吹唢呐的土家汉子



向摄影者老狼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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