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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一直在读刘先生的《惟有大地上歌声如风》,感觉温暖而感伤。听作者轻言细语讲述民俗和风俗的区别,讲民俗学家的使命,讲当下民俗学的立足点,好像如坐春风,格外熨贴(我似乎只能用这样一个词)。与此同时,也生出一点疑惑来,写出来听听刘老师的高见。我对民俗学是全然的门外汉,只是平时胡乱翻书间或囫囵一点,新文化运动以来,江绍原研究发须爪同本主的同感,顾颉刚研究妙峰山的香会,好像都还能反映其时民众的普遍心理,用刘老师的话,“我们也与生俱来地就浸润在本民族的风俗人情之中”。可到了现在,放眼望去,历史传承下来的民风民情还剩下多少,城市里,赌棍酒鬼加网虫,即便是民俗学会也弄个论坛,大家七嘴八舌在虚拟的空间谈论渐行渐远的“风”,总觉得有点荒谬感;农村里青壮年倾巢而出,涌到梦想中的城市,淘各自的一桶金,还有谁顾得上这些劳什子。我最终想问的是,民俗学眼下及未来的方向是什么,意义又在何处?如果这门学问最终发展进化到纸上谈风俗,只有空空如也的文本价值而失去了坚实的大地,学者们又会作何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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