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茶馆里的成都人

刘晓春

泡在茶馆里的成都人

暨南大学中文系02级  刘树艺

有人说，成都是一座让人来了就不想离开的城市；有人说成都是最适合人居住的城市；有人干脆称成都为“休闲城市”。也有人说那是盆地意识，小富即安的农民意识，懒散，没有竞取心……不管怎么说，“悠闲”这个词好像已经深入成都人的骨髓。而泡茶馆，似乎成了悠闲的具体符号，成了消闲的代名词。
记得小时候，爷爷家附近就有一家茶馆――堂子里几十张桌椅杂乱的摆放着，一台电视机加录像机，角落里一个小小的柜台，后面是开水房。茶客们惬意的坐在竹椅上懒洋洋的，伙计提着筒水壶在凌乱的桌椅间穿梭，眼疾手快，随时为茶客添满茶水，电视开着，但没人注意，大家只是偶尔扫上几眼，似乎电视只是为了让本来就吵的堂子更加嘈杂而已。
我原来很奇怪，大家都在作甚么呢？只是喝茶不是很无聊么？后来才逐渐明白，这便是成都人的生活方式啊：随随便便的坐着，没人管你姿势是否雅观，只要自己舒服就行。三五块一杯的茉莉花茶或者毛峰可以喝上一天，淡的快成白水了也无所谓，反正又不是为了品茶而来的。朋友二三坐在一起摆摆龙门阵（就是聊天，但老成都人有称“冲壳子”），有一句没一句的，没什么中心主题，可以大谈国际形势，也可以说些东家长西家短的琐事，没什么目的，闲扯嘛，说过了也就忘了。通常还有人吆喝着“掏耳朵”“擦皮鞋”“修指甲”“推拿按摩”的，在一边兜揽生意。也不贵，两三块钱，你就能眯着眼睛享受一个小会儿。
有时候，堂子里还会有说评书的。这个还真值得一提。成都的评书和其他传统意义上的评书还不尽相同。一般的是一说一个完整的故事为主，而成都评书却没有固定的主题，完整的情节，想到哪里说道哪里――有点像大家摆龙门阵一样――我们称之为“散打”。不过评书艺人需要丰沛的幽默感，生动的语言，高度的观察力和概括力。社会上平凡的小事经他们一说立刻新鲜活波了起来，引得人们哈哈大笑。前几年成都的一个叫李伯清人就靠着说书红了起来，磁带大卖特卖，还上了电视。那段时间成都的大街小巷都能听到他声音：“……自古鸡公不下蛋，从来煤炭洗不白――不信你去把它洗白。……前几天啊，我的一个朋友说……”哈哈大笑中，李伯清在成都人心目中像周星驰一样成了个“笑星”。
随着时间的推移，曾经遍布成都大街小巷的老茶馆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间间装修精美现代的茶楼。茶，不再是三五块一杯的粗茶了，动辄几十上百“人生茶”“玫瑰花果茶”“养颜滋补茶”；不仅卖茶，也提供咖啡果汁。木桌竹椅换成了漂亮的茶几和真皮沙发。跑堂的伙计变成了穿着制服的小姐。掏耳朵擦皮鞋的被挡在了门外，按摩的倒是还有，不过成了楼上的按摩房浴足室。
茶馆变了，茶客也变了。他们坐茶馆，不再是纯粹的休闲，而是为了谈工作做生意。这种新型的茶楼已经完全失去了原有的特殊的风韵。
不过，成都的那种与生俱来悠闲却不会失去――它像是被冲泡过多次的茶一样，颜色虽然淡了，但味道却凝久不散，让人颊齿余香。
成都的老茶馆还是可以寻得到的。在府南河畔，望江楼边，武候祠里，杜甫草堂内，黄龙溪的大榕树下，一切清幽古朴的小巷子里面……你都可以觅到他的踪迹。
来吧，到成都来吧。我带你去老茶馆坐坐，我们摆摆龙门阵，请你喝杯茶，听会评书，你一定会爱上成都的。

小米

嘿嘿，一定要去成都玩的哦。好多好吃的小吃，流口水ing
和昆明一样是个闲散的城市哦。

guojianxun_71

还是老乡嗦！

枯木

呵呵，有机会定去拜访

葡萄中秋

来嘛来嘛
家那头的民俗很有搞头

flyingyaya

恩，很有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