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2006-7-30 18:13:01
|
显示全部楼层
湖南冷水江、新化两地金属加工工匠信仰习俗调查(续)
2、孟公
全国各地烧炭业供奉的神有:孙膑、陈爷爷(浙江兰溪县)、陈老相公(杭州郊县)、老相公(浙江缙云县,老相公指老虎)。偏偏在梅山地区不同,烧炭业的行业神叫孟公。孟公的来历我们至今没能找到更有价值的依据。只是从民间传说中得知如下材料。 苏先均藏《鲁(补锅)匠本经》和金竹山乡杨源村师公张前钟手抄、其子张人坤应用的《元皇本经大宫朝贺一全部·元皇起圣一宗》所记载的作法需要启请的有名有职的神祗名单中,都提到了孟公大总管。可见孟公亦为梅山地域的重要地方神或者说行业神之一。民间传说中,孟公是梅山地域的烧炭祖师。《中国民间故事集成湖南卷·新化县资料本》中有一则民间传说,题目叫《孟公大圣庙的由来》③,故事不长,不妨摘录如下:
从前,有两兄弟,哥哥叫孟公善,弟弟叫孟公仁,兄弟俩整日里只在大熊山下烧木炭。
有一回,兄弟俩装窑时,无意中装进去一根沉香木。发火以后,那沉香木被烧得喷香,那香气升上了天宫,玉皇大帝,王母娘娘闻到后,顿觉心清气爽,说不出的舒畅。玉皇大帝为感谢凡间烧香之人,便命太白金星下凡。
太白金星下落云端,找孟氏兄弟,问他们有何要求。兄弟俩说:“冒么个(没什么)要求,只是烧炭火太苦,热得不行。能不能给些清凉?”
太白金星见说,拂手一扬,便散落两颗冷珠在山上。
自此,大熊山在炎热的夏天也清凉清凉。
后来,当地的人们为了纪念这孟氏兄弟,便在河边修了这座孟氏大圣庙。
郭兆祥所著《中国梅山文化》一书中搜集到的关于孟公的传说,只说了一个人。说孟公原是大山深处的烧炭工,终年四季在山中伐木烧炭。一天他烧的柴中有一根沉香木,香气冲天,玉帝闻了,以为是下界有人焚香敬他,便派天使下凡奖赏焚香者。天使问孟公想要什么?孟公天天在火边汗流浃背,他说别的都不要,只要凉快就行。于是,玉帝就封他在路口凉亭中乘凉。孟公谢世后,人们就将他供奉在路口的凉亭中。可见梅山地域关于孟公的传说大同小异。
无论是孟公圣庙中还是凉亭中的孟公,都是面部黝黑,手执斧头的形象。油盐柴米酱醋茶为人们每天生活的必须用品,木炭,是梅山地域冬天重要的取暖材料。但是,木炭作为取暖材料价格昂贵,不是一般人家消受得了的,所以,李新吾先生认为它最主要的不是生活资料而应该是生产资料。因为木炭正是冶炼和金属加工匠人最主要的燃料。而且金属工匠的实践经验证明,以木炭为燃料,比以煤为燃料的出铁率要高。冷水江市的《五修苏氏族谱》中就有文字记载。从热处理工艺的角度来看,木炭又是铁转为钢(碳化过程)、即增强铁的硬度的最主要的原材料。
在旧不与中国通、实际上是朝廷对梅山地域实行经济封锁的漫长岁月里,梅山峒民不得不实行自给自足,包括要制造足以抵抗朝廷围剿的兵器的金属材料,都只能自己生产,金属材料的冶炼和加工就显得尤为重要,甚至关系到梅山峒独立王国的生死存亡。所以,作为烧炭祖师的孟公,其神灵地位是绝对不能低估的。作为铜匠之乡的孟公镇,域内高山群立,木材丰富,更是烧炭的好地方,过去盛产木炭,故以孟公命名。其实在梅山地域以孟公命名的地方很多。湖南新化孟公镇旧称孟公桥,冷水滩市有孟公山,隆回县有孟公乡。对于需要生火开炉的冶炼金属加工行业,煤炭木炭更是他们赖以为生的第一生产资料,铁匠等冶炼金属加工工匠将孟公列入需要祭祀的地方神也就顺理成章了。
梅山地域其他的地方神还有很多,因为我们搜集到的铜铁匠本经中没有提到,就不再阐述了。
(四)、张五郎和急急形象提供的文化信息。
传说中的张五郎神通广大,远远不只是精通狩猎技术,他不光是猎神。之所以被奉为猎神,是因为在远古时代,狩猎是原始部落人们最主要的食物来源,所以将张五郎奉为了猎神。由此可以大胆推断,张五郎这一神格人物的诞生兴许可以追溯到远古的蚩尤时代。陈子艾、李新吾在《古梅山峒区域是蚩尤部落的世居地之一 ——湘中山地蚩尤信仰民俗调查(一)》一文中,以无可辩驳的资料证明了自己的观点:即蚩尤完全是古南方部落的首领。就像蚩尤不一定是具体的某一个人而只是古南方部落首领的统称一样,张五郎也只是古梅山地域首领的共同称谓。炉头祖师、张五郎同是传说中的太上老君的弟子,太上老君最擅长的就是用八卦炉炼丹,炼丹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冶炼技术。那么,张五郎在太上老君那里学到的就远不只是狩猎技术,极有可能还学到了冶炼技术。从炉头祖师在铜匠的江湖暗语中叫张天的称谓推断,张五郎极有可能就是炉头祖师,换一句话说,炉头祖师极有可能是张五郎在(包括铜匠在内的)民间冶炼金属加工行业的具体化身。当然以上推测目前还在小心求证阶段,但不管怎么样,张五郎作为很重要的地方神格人物,不应该只是猎人心中的猎神,而应该是梅山地域所有人(自然包括冶炼、金属加工工匠)必须顶礼膜拜的,那么将张五郎列入金属工匠的祭祀范围,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了。也就是说,张五郎形象在梅山地域具有无所不到的广泛性,是梅山地域五行八作的共有之神。
还有比张五郎更具广泛性的急急形象。因为远不只是金属工匠本经和祭祀活动的咒语要提到“急急如律令”或“急急如令敕”,梅山地域包括行业信仰在内的所有民间信仰祭祀活动的祷告咒语中几乎都要提到“急急如律令”,其使用频率甚至比所有其他上天下界神灵的名字要多得多。也就是说,急急在梅山地域的地方神中有着相当高的地位。再从梅山地域的庆娘娘等女神在民间信仰中享有很高地位的现象看,梅山地域(包括金属工匠信仰在内的)民间信仰带有很浓烈的母系社会的痕迹,由此可以推断梅山民间信仰发端于远古原始部落,说它始于蚩尤时代,是完全有道理的,绝不是作者心血来潮时的主观猜测。
张五郎和急急在梅山地域的传说中是夫妻,那么,这两个形象诞生于同一时代,张五郎也应该是蚩尤时代的神话人物。如果没有急急,就没有传说中的张五郎。无论是张五郎最初的学法还是后来躲避太上老君的追杀,都归功于太上老君的女儿急急。急急在还保留着母系社会浓烈痕迹的梅山地域民间信仰中有着很高地位,应该是很自然的事。
至于三硐梅山和烧炭祖师孟公,应该是稍后于张五郎和急急的地方神格人物,是与金属工匠有关联的其他地方行业祖师。因为各个具体行业是人们的衣食来源,行业神在日常生活中的地位是不容忽视的,梅山地域的五行八作对各自行业神的祭祀也就更为频繁,但行业神在大型民间祭祀活动中绝对没有张五郎和急急的地位。
①纸绘张五郎形象现藏于冷水江市档案馆资料库。编号为000—0485的一件在冷水江市金竹山乡杨源村搜得,绘于马粪纸上,毛笔水彩绘制;编号为000—0846的一件在冷水江市三尖乡搜得,绘于马粪纸包装箱撕下的纸版上,有明显的包装箱长条纹路痕迹。
②李魁所收木雕张五郎形象原为新化圳上镇圳上村民间古董文物商人陈胜能在本地乡间发现并收购。2003年3月20日,李魁展转圳上村时发现买下。木雕高46厘米,底座为蜡台,可插蜡烛。后有肚腹,但没有了资料。大概为明末清初时作品,为当地师公供奉的神灵之一。石雕张五郎像原为新化县城民间古董商邹霞林于2005年7月自新化乡间收回,同年8月被李魁发现购至家中。石雕高29厘米,黑灰色石,无肚腹,具体创作年代不详。
③《中国民间故事集成湖南卷·新化县资料本》1987年6月第一版第一次印刷,内部发行。所录故事1986年7月11日采录于新化圳上镇胜利学校。讲述人陈助林,女,当时26岁,胜利学校教师,高中文化。采录人段晓松,男,当时30岁,圳上镇文化站辅导员,高中文化。
五、金属工匠的祭祀活动和信仰忌讳
(一)、铜匠祭祀活动
上面提到过,大凡工匠家正堂屋的神龛,除像普通人家写上“天地国亲师位”外,还要在一定位置写上行业祖师的名字。我们在冷水江市岩口镇作田野调查时,发现几个铁匠家神龛的“天地国亲师位”的 左侧下就书写了“炉头祖师”字样。铜匠当然不能例外,据唐孝东介绍,他们当年以铜匠为生的年月,家里的神龛上也是要恭恭敬敬写上“炉头祖师”的神号的。以后不以铜匠为业了,才不再书写。
炉头祖师上了神龛,就必得有相应的祭祀活动。据唐孝东介绍。每年的农历腊月三十,铜匠回家过年,要举行封炉仪式,就要祭炉头祖师。每年的正月第一次挑铜匠担子出门,要举行开炉仪式,同样要祭炉头祖师等天地诸神。再就是徒弟解(梅山方言,音gai,去声)卦出师,自己的铜匠炉子第一次点火开张,也要举行开炉仪式。
年头年尾的封炉开炉仪式,程序比较简单。过年时家里有过年要吃的鸡鸭鱼肉,随便端出几样摆在神龛前面,连同天地国亲师顺便就祭祀了,不同的是祭祀行业神时必须念一段咒语。从我们搜集到的刘正元所藏《腊月三十日祭祀咒》看,封炉仪式比较简单,基本上只要祭祀祭祀最近几代的几个先师就行,咒语云:“肖君一郎,甲子年,九月初九午时生,午宫头上,观你非等灵符。我徒不来叩你谁来叩你。你不用我用何人。观请刘光法,辛卯年十月初三卯时生。卯宫头上,叩你非等灵符,我弟子虔心奉请,请到堂前,领受酒醴祭礼。弟子00请求好篙,一首领受,保佑弟子明春,出行大吉,财源涌聚,化财礼毕。”念完这段咒语后画上符讳(符讳见图 ),封炉仪式就算完成了。这段咒语中的肖君一郎和刘光法,即为刘正元一辈最近两代的先师。
开炉咒语就麻烦了些。从《请神起炉盖 (解)篙咒》中的咒语看,真正祭祀的就远不只是炉头祖师一尊神了。本文第三节中已经提到,这里不再重复。遍请祖师先师天地鬼神之后,一般是要杀一只鸡来特别祭祀的。杀鸡时还要接着念如下咒语:“夫鸡者,此鸡不是非凡鸡,生得头高尾又低,别人拿来无用处,炉头祖师送我起炉念煞鸡。一念天杀(煞)归天,二念地杀(煞)归地,三念年杀(煞)月杀(煞),四念日杀(煞)时杀(煞),五念红炉大煞。各安方位,鸡血落地,百舞(无)禁忌,五方龙神,各归原位。稽首皈依,伏惟尊重,一动百和,化财礼毕,百事顺遂,万般如意。”念完咒语后,再画符讳(符讳见图 ),点火开炉,开炉仪式即算完成。
徒弟出师独立开炉,亦需举行开炉仪式,却比一般的年初开炉仪式要隆重得多。授艺的师父是必请到场的,如果方便,师父的师父即师祖如果健在,也要请到场,师父的同门兄弟即师伯师叔、出师徒弟自己的师兄师弟也可请到场。祭礼自然要比较齐全,酒肉鱼之外,同样要杀一只活鸡,念《请神起炉盖(解)篙咒》,画符讳,点火开炉。
(二)、铁匠祭祀活动
苏继宥所藏《炉头祖师》由祖辈代代相传,他家是当地铁匠的师源,近几十年岩口地带的铁匠几乎都是他们家的徒子徒孙。苏继宥说祖辈先前留下很多铁匠本经,光是符讳之类就有专门的一本。建国后,历次的政治运动都将其当作封建糟粕销毁一批,在文化大革命中销毁得尤其彻底,整个岩口一带,就他家冒着风险保存下来这本《炉头祖师》。
有些铁匠习俗,已经找不到文字本经,比如发炉、封炉仪式,就只能凭借记忆阐述了。
1、 发炉仪式
发炉一般选择正月春节后的某一个黄道吉日,准备好钱纸香茶,米升。然后打开铁匠铺大门,摆上米 升,点燃香火,拿在手中鞠躬作揖,如此者三,然后将香插在米升里,点燃钱纸,随即掏出《炉头祖师》本经开始咏诵:
伏以,奉为德香道者,妙洞真香,上烧一炷黄云盖天,中烧二炷紫云盖地,下烧三炷盖住弟子吾身,烧与炉前土地奏事功曹。传奏炉头七宝,上奏三十三天金阙,玉皇上帝,左衙梁天师,右衙李天师,正衙张天师,金童银童,铁面先师,使者中天星主紫薇大帝,南极宫中降生圣帝,王马岳赵四元天将,三十六元雷部先师,随风晓谕,化身变现灵官,千里眼,顺风耳,铜头铁面先师。敬请上硐宝山,中硐宝山,下硐宝山。敬请上硐梅山,中硐梅山,下硐梅山。敬请金霄殿上担山赶日摘草量天东楼圣公,西楼圣母,王母仙娘,太上老君,云上七千,云下八万姑嫜姐妹。敬请十万雄兵,十万子弟,金甲将军,银甲将军。敬请炉衣仙神,炉衣仙师,和合仙师,打铁仙神,炼铁仙师,扯炉仙神,拽炉仙师。敬请五通五显灵官大帝,炉野仙神,炉头土地。敬请此间来龙,落穴地脉龙神,当方土地,福德正神,地主法官,师娘等众。起请观降炉前背带一派前程,观请炉头会上人。叩请陈世观、陈世禹、陈雷、陈万海,万朝聪、万应才,尹翠伦、陈有忠、陈有聚、陈恩学,苏际文,生于壬辰年正月初二日丑时生,陈明书,生于壬寅年十一月二十日未时生,陈支松,生于乙丑年二月初五日辰时生,师太肖美荣,生于戊戌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子时,师高祖苏肇祚,生于丙寅年正月十二日寅时生,曾祖苏传杰,生于辛酉年十二月十八日酉时生,师曾叔祖苏传仕生于庚寅年九月二十九日寅时生,师叔祖钟才倜,生于癸卯年七月二十三日午时生,师叔太祖苏先敏,生于戊午年四月初一丑时生,师叔太祖苏先良生于癸亥十一月十四日亥时生,太祖苏先元,生于戊辰年八月十八日戌时生,师叔祖钟孝柳,生于丙子年十二月二十日 时生,师祖父苏业琪,生于丙申年七月初八日未时生。存变吾身,化变吾身,吾身不是非凡之身,化为炉头祖师为正身。左手化为铜板仙师,右手化为铁板仙师,左脚化为 铜板仙师,右脚化为铁板仙师,上不踏天,下不踏地,单踏下界五等邪师,踏落万丈金井,千年不相见,万年不相逢。此屋不是非凡之屋,化为祖师大殿,风吹不动,火烧不燃。此炉不是非凡之炉,化为黄斑饿虎,不吃祖师,不吃本师,单吃下界五等邪师。此堂不是非凡之堂,弟子置起日月二光,烧断黄衣仙师、白衣道士、秃头和尚,祖师收来,本师收倒,大打落万丈金井。此木不是非凡之木,化为西川独脚蛮来雷井。
咏诵到此,即用铁钎在炉膛里戳一个小洞,铁匠们称其为“金井”。然后封上泥巴,在泥巴上画上符讳,(见图 )意即将鬼魅邪气赶进了金井之中,一年到头不会出来兴妖作怪。然后继续:
此锤不是非凡之锤,大锤化为大雷公,小雷化为小雷公,上不打天,下不打地,单打下界五等邪师,打下万丈金井,千年不相见,万年不相逢。此钳不是非凡之钳,大钳化为大南蛇,小钳化为小南蛇,由吾弟子左押左转右押右转,此桶不是非凡之桶,弟子置起九龙之池。
全部念完后再画符讳(见图 ),再杀一只鸡,将鸡血滴在钱纸、金井、风箱、铁墩、冷却水桶上,然后扯些鸡毛,粘上鸡血分别贴在风箱、水桶、和铁匠铺的大门上。这叫压煞,就能不出任何烧伤烫伤、伤脚伤手的事故,保证一年平平安安。
2、封炉仪式 封炉仪式的日子没有选择余地,一律定在腊月(即农历十二月)的二十四日。封炉不念咒语,只须摆米升上香茶,烧钱纸,祭祀炉头祖师诸多神灵后,将年初的金井戳开,用点燃的钱纸将原来贴的鸡毛烧掉,放鬼魅回家过年。其实封炉仪式只是一个仪式,仅仅是解除对鬼邪的短暂禁闭,体现人神的仁慈,并不意味着真的封炉,铁匠铺如果有生意,可以一直干到腊月三十。
(三)、隆重的师公祭祀
据师公杨文林介绍,至少在新化、冷水江一带,冶炼、金属加工工匠行当凡逢重要的行业祭祀活动,光是工匠自己举行祭祀活动是不行的,那显得不够庄重也不能算隆重。要显出庄重和隆重就一定得请当地的师公出面主持祭祀活动。
师公是梅山地域独特的一个地方宗教行当,相当于过去时代的巫。尽管由于自北宋熙宁七年之后,朝廷的几次强行移民运动促成了中原文化对梅山本土文化的强势渗透,官方钦定的主体宗教儒、释、道三教慢慢在古梅山地域站住了阵脚,并通过官方出面运作建造庙宇道观,逐渐改变了梅山地域的土著宗教——即梅山地域自古以来的包括师公教在内的梅山教一统天下的局面。但是,梅山人与生俱来的叛逆性格决定了他们不可能与外来移民完全同化、彻底改变自己的宗教信仰。尽管为了规避官方的监管追究,地方师公绝大多数也粗通道教,或者说实行的是师道合一的妥协方式,但在实际操作过程中,则往往阳奉阴违,让师公教的内容占了主导地位。正因为这种阳奉阴违造成了外域的地域文化研究学者的一种错觉,将梅山师公教看成了道教的一个分支,即一些学者所说的瑶传道教。关于师公与道士的区别划分,著名土著学者李新吾先生另有专著阐述,本文不做具体交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