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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童:碧奴用眼泪获得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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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18 09:03:2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苏童:碧奴用眼泪获得解脱

本报记者 丁杨

文章来源: 中华读书报 日期: 2006年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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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2002年出版长篇小说《蛇为什么会飞》后,虽然苏童保持着每年几部短篇小说以及一些散文随笔的写作状态,但在言必称“长篇”的文坛,在广大读者心中,还是觉得他有些沉寂。去年4
月,作为“重述神话”这一国际出版项目的中国入选作家,他在北京中山公园来今雨轩表示将要重述的是“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前不久,苏童带着他刚刚推出的《碧奴》(该书副标题为“孟姜女哭长城的传说”)来到北京。借该书的出版,他再度为媒体所关注,重回大众的阅读视野。

  苏童坦言,最初决定参与“重述神话”项目,是为其他国家和地区可能加入这一项目的某些作家所吸引:“当时我之所以连写什么都没确定就答应参与‘重述神话’,完全是看到葡萄牙的萨拉马戈、加拿大的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等作家也在被邀之列,这两位都是我非常喜欢的作家,说我是他们的粉丝也不过分。”他打了个形象的比喻,“能与这些作家在同一个写作项目中出现,好像跟一群顶级运动员同场竞技”。他说,跟这些高手“过招”,压力自然是有的,这需要在写作中尽量克服。在他动笔写《碧奴》的时候,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的《珀涅罗珀记》等三部“重述神话”作品已经问世,为了避免干扰或暗示,他选择了不看。

  多年前应张艺谋之邀,苏童曾写出一部评价颇佳的《武则天》,这次参与“重述神话”项目,似乎仍给人以命题作文之感。对此,苏童觉得当年写《武则天》,确是命题作文,但这次写孟姜女,既是命题作文又不完全是命题作文。因为“‘重述神话’,与神话有关,更与重述有关。这次的创作,我是先把《碧奴》当成我自己的小说来写,其次才考虑到这是根据‘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延伸出来的作品,这使我自始至终能够保持比较稳定的写作心态”。《碧奴》的写作并未带给他太多束缚,令他有莫大的创作快感。而参与“重述神话”项目,则为苏童的写作带来极大的启发:“在我的文学观念中,不觉得重述神话有什么特别,乔伊斯的《尤利西斯》、尤瑟纳尔的《哈德良回忆录》都可算对传说或神话的重述。这次创作让我更意识到神话本来就应该是作家的重要创作源泉,为什么我以前没有想到要利用这些素材呢?”

  在世界范围的文学创作中,不乏作家以神话传说为素材的写作,可是在中国,特别是在当代中国文学界,“重述”却是少见的。谈及这个话题,苏童举了《故事新编》的例子,他觉得那是鲁迅先生对于中国神话的一种经典重述。“不过,‘五四’以后,中国作家的关注焦点大多在民生层面,而1949年之后,我们的文学更加写实,这在一定程度上忽略了我们丰富的文学传统和写作资源。其实这些资源不在当下的生活中,而是在很遥远的从前。”苏童始终相信,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像“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自然是中国独有的。

  写了二十几年小说的苏童,在他的作品中曾创造过很多生动鲜活令人难忘的人物形象,有趣的是,这些人物大多是女性。他是不是自忖长于女性形象的塑造才决定以“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开始重述?“这倒不是,我写了很多女性角色其实使我更想写写男性。我曾经特别想写‘大禹治水’的故事,这个故事极富现代寓言色彩——一个人和水的斗争,我想我能够把这个故事写出寓言味道甚至带有卡夫卡的色彩。说不定我哪一天还是要写写‘大禹治水’。”苏童觉得:“是孟姜女的故事本身所具有的奇幻色彩吸引了我,这对我的诱惑远超过‘大禹治水’,这个眼泪哭倒长城的故事让我着迷。”

  在《碧奴》中,虽然苏童设计的形形色色、奇幻古怪的人物充满超现实味道,虽然他笔下碧奴的伤心眼泪以各种方式滴落让人动容,但如一个符号般陪着碧奴前往大燕岭的盲眼青蛙似乎更加让人无法释怀。谈起这个形象,苏童说:“我写那只青蛙,并不是为了渲染这部作品的诡异气氛,我是把这只青蛙当成一个人物来写。我在文字里强烈地暗示读者——这只青蛙就是那位寻找儿子的老妇人。一开始动笔的时候,我想过要设计一个寻找儿子的老妇人形象跟寻夫的碧奴同行,可是我意识到这样会使整部作品的线索变得分散,对碧奴这个人物的塑造力量会失衡。写到发洪水的时候,我的脑海中浮现出青蛙的形象,觉得可以让一只青蛙承载老妇人的灵魂。”他笔下碧奴生活的世界是个蛮荒时代,那样的时代背景下,人们不可能按照现代人的生存哲学来生活,人们的社会生活更多地同大自然密切相关,通过人与自然的关系来审视生命。所以在书中,不仅出现了这个变成青蛙的老妇人,书中的每一个女性角色都是自然界的一草一木变化而来,碧奴也是一个葫芦变的。

  “我的写作一向不习惯交待具体时间。”苏童告诉记者,在《碧奴》中他同样没有提到太具体的时代背景。在这样宛如时下玄幻小说所强调的“架空历史”的背景下,如何在写作中把握人物的语言以及细节描写呢?他在动笔前,曾经认真读过顾颉刚的《孟姜女故事研究》,书中关于孟姜女的史料记载显示,她哭倒的是齐长城而不是我们以为的万里长城。齐长城只是一小段,哭起来并不壮观,自然使这个眼泪哭倒长城的戏剧性大打折扣,于是苏童在《碧奴》中没有提及故事发生在具体哪个朝代,哭倒的是哪段长城。很多语言和细节也是虚化的,他认为:“孟姜女的传说也好,我的这篇小说也罢,最动人的部分是哭长城本身,哭哪个朝代的长城反而不重要。”

  一本《碧奴》看下来,记者感觉通篇浸透着主人公碧奴的泪水,书中的悲剧性被眼泪折射得异常立体,不过苏童并不认为这是一部彻头彻尾的悲剧:“碧奴的悲剧其实有乐观的成分,她的不幸因为自己的眼泪而有出路了。即使像碧奴这样处于社会底层的弱女子,即使这样贫贱的生命,也会因为眼泪而有了力量,无疑她对自己是有信心的。眼泪哭倒长城,可以理解成她对不幸命运的一种解脱,是极大的安慰。”他解释道,与其说在这本书中他写碧奴这个人物,还不如说他在写眼泪,只不过他要通过碧奴来完成对于眼泪这个形象的塑造。在写作过程中,他屡屡发现自己几乎无法分清到底碧奴和眼泪谁是主要人物。“碧奴的命运之所以耐人寻味,归功于她那最后的使命——用眼泪哭倒长城。眼泪在碧奴的生命中的重要性,大于一个符号,几乎是她唯一的财富。她要用眼泪向现实发问,用眼泪摆脱自己的命运。”

 楼主| 发表于 2006-9-18 09:03:51 | 显示全部楼层

RE:苏童:碧奴用眼泪获得解脱


存在的呼告 神话的变奏

阎晶明
文章来源: 中华读书报 日期: 2006年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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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奴》不是对传统神话的故事扩充,而是对神话的一次极具个性的当代变奏。苏童没有“戏说”这个伟大而又离奇的故事,他紧紧抓住这个情节充分想象,无限放大,重现这个神话,他忽略了这个故事现实的一面,反而用语言和想象为我们创造了一个更具神话色彩的世界。“神话是飞翔的现实”,正
是作家这样的理念,让这部作品与心灵有关,与当下有关。


《碧奴》,苏童著,重庆出版社2006年9月出版,25.00元

  苏童是一位常常给人带来惊异的小说家,他的每一篇新作都会对读者形成未知的诱惑,谁都不知道他会在小说中展现怎样的人生世界。的确,无论是在再现现实(典型如《肉联厂的春天》)还是凭借想象再造一个世界(代表作如《我的帝王生涯》)方面,苏童都具备超强的创作能力。他似乎掌握着最多的小说写作策略。

  《碧奴》同样是一部令人惊异的小说。“孟姜女哭长城”,是所有中国人都耳熟能详的故事,这个故事的原发主题,就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执著爱情可以感天动地。把这样的故事改写为一个小说,其实很容易,而变成为一个更加实在的人间故事,一个关于相思的凄婉爱情故事则容易偏离神话。一个人用眼泪哭倒了长城,这是一种伟大而又离奇的力量,这是“孟姜女哭长城”最具神话色彩的情节。苏童没有“戏说”这个伟大而又离奇的故事,他所做的,是紧紧抓住这个情节充分想像,无限放大,重现这个神话。苏童忽略了这个故事现实的一面,反而用语言和想象为我们创造了一个更具神话色彩的世界。

  在我看来,《碧奴》是一部关于存在的呼告之书。它所传达的意义、展现的力量,其实已经不是爱情本身可以涵盖。这是弱者对强者的抵抗之书,是个体对全体的执意反抗。的确,它是一部神话,是关于爱的神话,关于哭泣的神话,也是关于寻找的神话。在爱、寻找与哭泣的过程中,我们读到的是关于存在的追问与呼告。在《碧奴》里,爱情是一种先在的感情,是一种没有发生过程的感情。碧奴对丈夫岂梁的爱如此执著,但我们却读不到一点他们如何相爱的情景。岂梁甚至根本就没有出现,他不是一个人物,而只是一个意象。于是,碧奴的爱就变成了绝对的孤独。她表达爱情的方式也只有一种,就是一路向北,到千里之外的大燕岭为岂梁送上寒衣。这是一种超出常人想象的选择,碧奴不但没有得到同样命运的女子们急切的相应,甚至也不会得到村人们的同情,人们认为她疯了,她还因此遭到嫉妒和诅咒。比这更孤独的是,连岂梁都不知道她正在做出的选择。碧奴没有得到任何外来的力量支援。

  碧奴的寻夫是一个完全绝望的过程,无望和徒然是她自己都十分明了的,但她仍然执意前行,在孤独中坚守,在行走中坚持,像一个战士,也像一个疯子。哭泣,是碧奴表达绝望的唯一方式,这种绝望已经化成一种激情,“泪飞顿作倾盆雨”,是碧奴燃烧生命热情,耗尽生命力量的唯一途径,也是她抵御侵犯、感染他人的唯一有效的武器。在一个不允许哭泣的世界里,哭泣正在变异,人的整个身体都变成了泪泉,泪会在任何时候从身体的任何地方倾泻而出。这是苏童的想像,是对身体、对存在的一种大胆想象。在碧奴的周围,有很多人都具有奇特的哭泣功能,他们失去亲人的悲伤感并不亚于碧奴。但与碧奴相比,与其说他们缺少的是坚持和坚贞,不如说他们缺少的是上路的勇气。只有碧奴一个人义无反顾地走上了寻找之路。其实,在中国传统文学作品当中,寻找并不是克服思念之情的主要方式,而更多的是等待。薛仁贵和王宝钏的故事以及大量的“闺怨诗”即是明证,孟姜女(小说里的碧奴)似乎是一个发生在更早的历史时期的特例,一个本身就带有孤独色彩的故事,所以它具有更多的神话意味,暗示着“寻找”比“等待”更具感动人心的力量。

  阅读《碧奴》会发现,苏童更加注重再造一个属于他自己的神话世界。伴随小说故事的意象,是被无限放大、变成弱者武器、化成激情火种的泪泉;是惟一与碧奴相伴、事实上是借碧奴之力同样走上寻找之路的青蛙;是代表了碧奴感情真意的“寒衣”;是遥不可及的“北方”和心中的目的地“大燕岭”。而最有可能出现在小说里的两个意象“长城”和“岂梁”,却并没有在苏童笔下重现。他把这两个最庞大的意象推倒了幕布的后面,事实上是回避把小说写成普通的爱情故事和历史批判书这样一种警觉的结果。小说突显和留给我们的就是关于碧奴孤独寻找的神话。这就是为什么即使在断肠岩上,我们也不可能借碧奴的眼睛看一眼长城的原因。

  读《碧奴》,让我联想到存在主义的思想灵光,在绝望中坚持信仰,在绝望中乐观而又认真。克尔恺郭尔说:“人是否信仰,只有一种方法验证:愿意为信仰承受痛苦;信仰的程度只表现在愿意承受痛苦的程度上,”(见舍斯托夫《旷野呼告》)愿意承受一切痛苦,是碧奴表现出的最大勇气。但我还敢肯定这就是信仰,因为碧奴信仰的对象无论是岂梁还是对岂梁的爱情,在小说里并没有充分展现。说到底,这就是一个关于寻找的传奇,一个关于坚持的神话,一个弱者用泪水战胜一切的再造神话。“岂梁不在,这日子过也罢,不过也罢”;“我把寒衣送到岂梁手里,死也不冤枉了”。这些话语既无奈又执着,是一种没有理论、不成体系的信念。

  我想到鲁迅的《过客》,一个关于“在路上”的寓言,一个人受一种声音的鼓励和诱惑,朝着模糊而坚定的目标前行。我想到王小波的《红拂夜奔》,一个怪异的世界,一种荒诞的氛围,其中又透着一种让人惊讶的逼真。当我们读到《碧奴》中那些“马人”、“鹿人”以及种种由动物、植物变异而来的人时,就会联想到王小波笔下洛阳城的情景。而安妮宝贝的《莲花》,同样是关于寻找的主题。善生前往墨脱的寻找,类似碧奴前往大燕岭,他们都没有见到自己要寻找的人,他们(内河和岂梁)都在亲人到达前被泥石活埋。我把这样一种文学主题和小说世界的相同,看成是文学魅力的一次次展现和证明。

  总之,在我看来,《碧奴》不是对一个传统神话的故事扩充,而是对经典神话的一次极具个性的当代变奏。借用米兰·昆德拉的话说:“莎士比亚也在重写别人写过的作品。但是,他不是改编;他利用一部作品是为了他的变奏的主题,他是至高无上的作者。”(见《雅克和他的主人》)正如苏童本人在小说“自序”中所言,作家对孟姜女的认识,是对“一个性别”、“一颗纯朴的心”、“一种久违的情感”的认识,“对孟姜女命运的认识其实是对苦难和生存的认识”。说到底,是一次对古老现实的当代书写。“神话是飞翔的现实”,正是作家这样的理念,让这部作品与心灵有关,与当下有关。

 楼主| 发表于 2006-9-18 09:05:12 | 显示全部楼层

RE:苏童:碧奴用眼泪获得解脱


叶兆言: “多棱”写作,可以多种解读
文章来源: 中华读书报 日期: 2006年9月13日

本报记者 丁杨 采访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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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后羿》中,我对“后羿射日”和“嫦娥奔月”这两个故事分别讲述,上半部分是“后羿射日”,下半部分是“嫦娥奔月”。

  关于后羿和嫦娥的来历,我想象天上有两条龙在一决雌雄,它们生下的龙蛋坠落人间,这个龙蛋就是后羿的前身;当时人们会用一些少女祭天,老天爷慈悲放回其中一位少女,她就是嫦娥。上半
部分的故事是从吴刚家开始的,嫦娥在他家做女奴,为了祈祷春耕顺利,吴刚派两个儿子进行追逐嫦娥的仪式……此前在一次洪水中,嫦娥被冲走,混沌中她抱住水中的一个葫芦(其实就是龙蛋),得以生还。葫芦裂开后,后羿就像嫦娥的儿子一样,可是后羿是神,他很快就长成少年,于是与嫦娥形同姐弟,等到后羿成为一位青年,他跟嫦娥之间自然产生了恋情。这种人物关系的过渡非常艰难,既要避免给读者以猎奇的感觉,又要尽量符合逻辑,我想了很久,最终解决了这个问题。

  下半部分,嫦娥与后羿很自然地结为夫妻,后羿完成了从神到人的转变,他享受着人间的情爱。他拥有人的力量,完成了射日,完全可以服一粒仙药重回天上。但他选择留在人间,因为他体会到人间的美好。当时的部落把他推举成领袖,使他拥有权力、爱情,之后他开始腐化,堕落,甚至另结新欢。直到有一天,后羿对嫦娥说,我不在乎你了。嫦娥在极度悲哀中决定自我放逐,要离开人间,她就服下那粒仙药。小说的结尾是服药的嫦娥慢慢向天上飞去,俯瞰大地上的一切,这一切都已与她无关,甚至连记忆也会渐渐淡忘。

  这是个浪漫而又伤感的爱情故事,我想,人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奔月,月亮上什么都没有,多么寂寞。我所理解的后羿对嫦娥的感情很特别,他以为自己从未在乎过嫦娥,结尾他那句话“我不在乎你了”,恰恰是他想表达对嫦娥的在乎,像是一种好莱坞电影般的绝境。这无疑是一个苍凉的误会,这个误会对这部小说来说是必须的。

  跟西方的神话相比,中国的神话常常就是一个四字成语,就是成语字典中那么一小段解释,或许就是因为篇幅如此有限,才会给后人留下更多的想象空间,有更多“重述”的可能。比如后羿和嫦娥的传说,最初很简单,但是经过很多年的流传,人们已经给这个神话加上了很多内容。有的人理解成一个成语,有的人会把它发挥到一页半的程度,到了我这里,就成了13万字的小说。其实我更愿意把这种写作看成是“重说”,我写的这个故事是“多棱”的,读者会有多种方式来解读。

  写了几百万字的作品之后,我计划写一部故事年代比较久远的作品。这个念头正好和出版方“重述神话·中国卷”的想法不谋而合。我跟出版社签约的时候,《后羿》已经写了好几万字了,写作对我来说就是一种原始冲动,好像十月怀胎,必须要把孩子生出来,所以无论是否签约我都要完成这部作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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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继苏童之后,作家叶兆言和李锐也先后加入到“重述神话•中国卷”的创作中来,目前叶兆言的《后羿》已经完稿,有望在明年年初出版。李锐的《白蛇传》也在写作当中,他的妻子,作家蒋韵也参与了《白蛇传》的写作。
 楼主| 发表于 2006-9-18 09:11:39 | 显示全部楼层

RE:苏童:碧奴用眼泪获得解脱



柳斌杰关心“重述神话”

本报记者 丁杨
文章来源: 中华读书报 日期: 2006年9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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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童新作《碧奴》可算作本届博览会一大亮点。在8月30日下午的该书全球首发式上,不仅有苏童、叶兆言、乐黛云、高莽等作家和学者出席,国家新闻出版总署副署长柳斌杰等有关领导也到会致辞。

  发布会主持人介绍,柳斌杰刚从国外回来,时差未调整完毕便到现场。他翻阅着《碧奴》,不时跟身边的苏童交流几句,看
上去精神很好。在现场发言中柳斌杰表示,神话是人类智慧的结晶,既是我们认识历史、了解现实、创造未来的思维成果,也是文化传播的重要方式。今天,我们重述中国神话是非常重要的一项工程,中国神话体现了中华民族的智慧。今天《碧奴》在这里举行首发也是中国出版的一件幸事,希望有更多人关注中国文化走向世界,让更多的中国作品进入世界。

  现场有记者向柳斌杰问起《碧奴》版权将输出到多个国家和地区,以及中国图书版权贸易逆差的问题,柳斌杰欣然做答。他认为中国图书版权输出比较少,并非中国文化不优秀,也不是中国作家缺少好作品,而是因为我们的文化观念比较陈旧,文化经营同世界不接轨,此外语言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重述神话”项目的运作模式给我们一个提示,就是把文化内容和出版事业结合起来。

 楼主| 发表于 2006-9-18 09:14:23 | 显示全部楼层

RE:苏童:碧奴用眼泪获得解脱


苏童重述“孟姜女”神话
叶兆言、李锐、阿来分别重述《后羿》《白蛇传》《格萨尔王》
  
记者 丁杨
文章来源: 中华读书报 日期: 2006年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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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报讯 今年八月末,作家苏童将来京参加于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期间举行的其新作《碧奴》的全球首发式,并与媒体和广大读者见面。《碧奴》是继英国作家凯伦·阿姆斯特朗的《神话简史》、加拿大作家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的《珀涅罗珀记》等之后,又一部“重述神话”项目作品。随着《碧奴》中文版问世
,参与“重述神话”这一全球出版合作项目的国家和地区的《碧奴》版本将陆续出版。

  作为“重述神话”项目的中国入选作家,苏童“重述”哪个神话?何时完成?都颇为引人关注。据《碧奴》责任编辑李杰介绍,确定着手“重述”孟姜女之后,苏童从去年4月开始动笔,到去年12月完成初稿,因为对结尾不太满意,他又进行修改,今年1月向该书出版方,“重述神话”项目中国内地惟一参与机构重庆出版社交稿。

  据重庆出版社透露,除苏童之外,已有多位中国作家参与“重述神话”项目,目前叶兆言的《后羿》已经写完交稿,李锐的《白蛇传》也基本写完,正在修改。阿来将重述《格萨尔王》,正在构思,具体的出版合作细节也在商榷中。因《兄弟》成为关注焦点的余华也表示有意参与这一写作项目,具体重述哪个中国神话以及什么时候动笔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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