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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叶涛

沉痛悼念山曼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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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30 17:28:06 | 显示全部楼层

RE:沉痛悼念山曼先生!

车锡伦先生在追思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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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30 17:28:50 | 显示全部楼层

RE:沉痛悼念山曼先生!

邢莉先生在追思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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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30 17:29:25 | 显示全部楼层

RE:沉痛悼念山曼先生!

萧放先生在追思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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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30 17:29:54 | 显示全部楼层

RE:沉痛悼念山曼先生!

施爱东先生在追思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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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30 17:30:32 | 显示全部楼层

RE:沉痛悼念山曼先生!

黄涛先生在追思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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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30 17:31:12 | 显示全部楼层

RE:沉痛悼念山曼先生!

赵丙祥先生在追思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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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30 17:31:52 | 显示全部楼层

RE:沉痛悼念山曼先生!

王善民先生在追思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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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30 17:32:28 | 显示全部楼层

RE:沉痛悼念山曼先生!

李萍先生在追思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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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30 17:33:07 | 显示全部楼层

RE:沉痛悼念山曼先生!

章晓烁先生在追思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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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30 17:33:53 | 显示全部楼层

RE:沉痛悼念山曼先生!

叶涛先生和单雯先生在追思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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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30 17:41:11 | 显示全部楼层

RE:沉痛悼念山曼先生!

                                    悼   山   曼
                        
                          
                              山 民


    2007年3月28日早晨7点半,我打开邮箱,有好友叶涛发来的邮件,一眼看到“山曼老师一路走好”几个字,便觉得心头受到重重一击:啊,山曼走了,我不该一拖再拖没有去看他呀!
    去年9月,我在遭遇一场大难之后回到北京,刘涟便提议和我一起去看望山曼。还是在1997年,刘锡诚先生主编了一套民俗丛书,其中有山曼写的一本《八仙信仰》和我写的一本《狐狸信仰之谜》,刘涟是这套书的责任编辑,也就同时成了我和山曼的朋友。听说山曼久病在床,她就约我一起去看望。可当时我正沉在失去亲人的哀伤之中,工作压力又太大,就一直未能成行。临近春节时,在中国民俗学会召开的东岳论坛上想不到见到了山曼的女儿单雯,询问了山曼的病情,我让单雯转告,春节后我一定和刘涟去看他,盼他早日康复。春节后说了几次,我的身体不好,刘涟又伤了腿脚,迟迟没有去成,谁想到竟失去了最后见山曼一次的机会。这一年多来,接连看到亲友的离去,我的心已变得十分脆弱,叶涛的文章没看完就忍不住泪如泉涌,等到和叶涛通话时,我已泣不成声。
    我和山曼单独交往的时间并不多。第一次见他应该是在1987年冬天山东省民俗学会成立的时候,只记得那几天济南的雪特别大,只记得公布学会副会长时听到“山曼”二字觉得这名子很新奇,可由于一下子面对那么多陌生人,并且那时对民俗学也还接触不久,所以没有留下任何关于他的形象的记忆。
    真正认识山曼是1989年夏天在泰安召开的山东省民俗学会年会上,那次我的论文《狐鼬崇拜论纲》获“特别奖”,记不清是会间散步的时候还是在他住的房间里,他对这篇论文给了好多肯定,同时还和我讲了一些他听到的狐狸成精的传说。他的亲切、率直、幽默很快拉近了我们俩之间的距离。也是在那次会上,有他的长篇演讲,讲他采风的经验体会,让我看到了他的豁达、洒脱和对民俗事业的执着。于是,他在我的心中成了我的朋友。
    从那,再见面大都是在开会时,差不多每次见面总要聊一会儿。但由于各种原因,我参加这样的会不太多,真正见面的次数也就十分有限。此外也就是逢年过节或许久不见打个电话互道平安,说说各自在忙些什么。不过从朋友口中,从和他不多的通话中,对他的了解渐渐多起来,知道他做官本来前途无量,却为了尽孝要求调回老家教学;知道他散文原本写得很好,后来才走入民俗学界;知道他喜欢田野作业也做理论研究;这些性格和阅历中有的是和我相近的,再加上笔名中都有一个山字,年龄看上去也差不太多,长相上引人注目的又都是过早的秃顶,所以开会时有朋友拿我们俩说笑,而山曼也拿我以“老哥们”相称。可在我心中,对他除了亲近之外还常怀着一份敬重,一是他毕竟长我十几岁,更重要的是我十分佩服他的豁达和乐观。一般而言,于学习或事业太过执着的人常常离不开“苦”字,什么苦学、苦干,什么三更灯火五更鸡,什么梅花香自苦寒来,我自己一生聊以自慰的也是不怕吃苦,可山曼做了那么多田野,写了那么多书,却好象从来与苦无缘。沿黄河采风分明经历了那么艰辛甚至惊险,听他讲来是那样地充满快乐,他背着简单的行囊天涯孤旅,栉风沐雨,在马车店里与农民亲如兄弟,在黄河岸上和孩子们一同游戏;他似乎把田野作业看成是一次次旅行,却得到了那些自以为苦苦努力的学者们得不到的丰硕收获。他有写不完的选题,好象过不多久,就会听到他有新书出版。不管是手写还是打字,几十万字总是需要一个字一个字地码起来呀,可他分明写得轻松快乐,翻开他的一本本著作,字里行间也流露出他的潇洒与从容。为此,相识多年来,每每感到忙和累时,我常常在心中以他的举重若轻来嘲笑我自己的举轻若重。
    最后一次见山曼好像是在我的家乡枣庄,他是为《红山峪民俗志》的事去看望田传江,我陪他去看万亩榴园。按眼下流行的做法这样知名的学者去我们那个小城,地方父母官是要出面摆酒宴接风送行的,他坚决不让,说他最想吃的是小摊,于是我们一起坐在车来人往的路边上喝了鲁南的羊肉汤,吃了我们那地方独有的菜煎饼,他吃得津津有味,一边又谈笑风生。我们三个人都是那样的快乐,那是我多年来最难忘的一顿饭。
    那之后,我辗转济南、北京,漂泊不定。其间我常打电话给他诉说我的行踪和心情。2004年,《民间文化论坛》复刊后,我把他列入赠书名单,不久,第一次接到他主动打给我的电话,说他收到了刊物,他说很高兴《民间文学论坛》失去多年的学术又得到恢复。他说他看到的这期页面空白处太多,这样一是浪费版面二是不美观。他建议用一些民俗器物的照片加少量文字做补白,我当时表示同意,并嘱他尽快寄一些照片来。于是就有了“民俗实物”这个栏目,那些在民间曾经司空见惯的盆盆罐罐经过他的文字点染再来到刊物中,变得那样珍奇与生动。就这样做了四五期吧,所发的大都是他的藏品,在读者中反映也极好。有了这个栏目,我便前所未有的有了和他在电话中的频繁接触。电话中的他依然那么执着,依然那么快乐,根本不像卧病在床的样子。也正是那段接触,让我前所未有的有了想去和他一块儿住上几天好好聊聊的感觉。后来,这个栏目因一些编委的意见而去掉了,和他的通话就少了起来,再后来便是听说他病有些加重和刘涟几次相约去看他而终究未能成行。
    春节前的《东岳论坛》上,听单雯说就在开幕式那天他要做心脏手术,女儿本来要到医院陪他,可他不让,非让女儿来北京替他参加会不可。我听后感到有些酸楚,他一是牵念事业二也是思念朋友啊。所以跟单雯说,春节后一定去看他。可节后非在忙中即病中,再说潜意识中也感到他根本不可能匆匆离去,于是一拖再拖,终于成了永远的悔与痛。
    后来听单雯说,得知我们要去看他,他再三让打电话告诉我们,说都很忙,不要去。再后来听说,感到余日无多时,他曾一再告诉家人,他走后不要惊动任何朋友,等朋友知道了再转告他的遗言:“我走了,大家好好活!”还听说他是坐着走的,像平常一样跷着二郎腿,带着微笑向另一个世界快乐地走去。
    这就是山曼,这就是我心中的山曼,当听到这些时,当今天我打下这几行字时,怎能不泪水涌流!山曼,我心中永远敬重的朋友走了,他留下的一切,依然笑着鼓舞我们,让我们好好活着。
发表于 2007-5-2 10:20:58 | 显示全部楼层

RE:沉痛悼念山曼先生!

沉痛悼念民俗学界的老前辈——山曼老师!
发表于 2007-5-25 22:41:41 | 显示全部楼层

RE:沉痛悼念山曼先生!

哲人仙逝,友朋动容!沉痛悼念敬爱的山曼老师!!!
发表于 2007-6-1 08:46:36 | 显示全部楼层

RE:沉痛悼念山曼先生!

我手写我心
——怀念山曼大爷
多日来心情一直不好,时不时地想起单雯,更确切地说是想念山曼大爷。(我觉得这称呼更亲切,而且大爷在走访田野乡村时,听的最多的也是别人称呼他“大爷”,“大爷”、“老师”这两种称呼于我都妥,但我还是觉得“大爷”更民俗,我想搞民俗的大爷一定不会责怪我这样称呼他吧。)
我和山曼大爷未曾谋面,但他是我最崇敬的人,我私下认为我们是“神交已久”。
最初拜读大爷的作品是在二十年前,即八十年代初。我读东西很随意,但读了一两篇就能记住作者名字的很少,而一旦记住了作者的名字,即会在所有的报刊、杂志上搜寻,因为此作者的作品必和自己的口味,喜欢读,读后必神清气爽,令人愉悦。山曼大爷就是这样一位作者,我是他作品的忠实读者,且百读不厌。
我是六七十年代在农村长大的孩子,对于童年有着美好而深刻的记忆。山曼大爷说:“凡是长大后能记住童年时儿歌的人,一定和文学有点渊源了。”可惜我文字功底浅,和文学擦肩而过。我不仅能记住童年时的儿歌,而且很多的童年趣事,很多的儿时朋友,很多的老奶奶,我现在回想起来仍倍感亲切。回到家乡时和儿时的玩伴谈论起小时侯玩的游戏,谈到一些细节,甚至谈到他们家的门斗是什么样的,有几只麻雀,怎样地飞翔状态;老房子的石头是白的,还是黑的,有几个洞,在哪个位置;毛主席纪念章都有哪几种,什么颜色,什么花样等等。大部分伙伴均说不记得了,这不禁令我大失所望,和儿时的伙伴谈起童年的生活竟然没有共同语言。为什么别人对往事都能释然,而我则不然,思前想后,不得其解。
读山曼大爷的作品,感觉就象一位睿智的长者在向我娓娓道来他的趣事。三十年巨龄差距挡不住,他之所写,正是我之所怀念,我之所恋眷,他感兴趣的事情正是我的快乐与愉悦之所在。读他的作品,就象躺在漫山杂色野花的草地上一样,享受大自然的美好,享受生活的美好,读他的作品更能激起我对生活的热爱。
多么熟悉的童年时光逝去了,但它停留在山曼大爷的书页间,让我欣喜让我悲。我很惭愧不能象大爷那样把自己的所思所想幻化为优美的文字。
小窝篮——叫天子,我小时侯捉过的,玩过的,现在见不到了;咕咕嘀是儿时每年在河岸上必采的,那咕嘀咕嘀的声音和值得炫耀的美食,现在也听不到见不到了,(如果现在还有,大饭店里必高价出售,且要标明“绿色食品”);甜草的甜,桑椹的紫,槐花的香,捕蝉时的儿歌,捉蝴蝶时的歌谣,随着萤火虫奔跑跳跃时的快乐,秋天田野里蝈蝈的叫声,螳螂捕蝉的妙趣,还有捉“水牛”,捞野菱角,撸苇棒……阿对,我的蟋蟀们;阿对,我快乐的童年,在我儿子这一代孩提身上哪里还能寻得到一点影子?
我和单雯在一个单位工作了6年,我们是好朋友。后来得知山曼大爷竟是她的父亲,我吃惊不少,再仔细辨认,像,真是有些像(我在电视里见过山曼大爷)。非常感谢上苍的安排,从单雯那里,我了解到生活中的山曼大爷是一个快乐、顽强的人,是一个对人、对事非常看的透、非常豁达的人。
单雯和我的性格应该说不是一路,她张扬的个性我不具备,她的能言善道我不会,和她在一起,一般都是她说我听,她的一些思想观点,我未必接纳,但我们仍是好朋友。
和单雯比,我更喜欢山曼大爷。如果我和大爷相识,必有话可说。如果大爷不嫌我学识浅薄,我们必能谈得来。我甚至梦想着我是他作品里的一个小精灵。单雯曾答应过我,有机会带我见见这位老人,但她可能忘了她的承诺。(有一年差点见上,我们约定五一节和大爷大娘萌萌一起去采槐花,可恨的非典把我们圈在了校园内。)这两年大爷一直病重,我再也没敢提出这种要求。
但我相信,我和大爷肯定比和单雯更谈得来。单雯不懂乡村田野那一套,我和她讲起小时候的故事,她总是大惊小怪,大爷肯定不会,大爷见多识广,大爷会讲一些我喜欢听的故事。
感谢单雯赠给我《山曼散文》、《中国民间童谣》、《中国民俗词典》等书,我们全家都喜欢读。
等将来我去了那世界,大爷是我要拜访的人之一。
      

                                                                  蔡丽华
                                                          2007.4.于清泉学校
发表于 2007-6-17 16:50:52 | 显示全部楼层

RE:沉痛悼念山曼先生!

再次阅读,在此感动!民俗学界如果多有几个山曼先生这样的好人,民俗学肯定会更加兴旺发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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